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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没事吧?”
“我在家能有什么事。”
萧向东在一旁吃饭,孟晓曼则坐在床沿上给他整理东西。“我给你织了件毛衣毛衣,按照你之前的尺寸织的,你现在穿可能会有点大。”
“没事,宽松点舒服。”
1976年元旦前一周,萧向东结束审查,恢复原职,回到了家。
当天一大早,孟晓曼就开始收拾,去集市和供销社采购,她打算摆一桌给萧向东洗尘去晦,请郑秀梅、顾梦洁夫妻还有张长驰他们这些关系亲近的人过来吃顿饭,感谢这时间他们的关心和帮助。
郑秀梅早早的就过来帮忙,跟她一起去买菜、洗菜、择菜。顾梦洁则帮忙刷盘子、洗碗筷。
三人边忙活边唠嗑。
“小顾的手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白白嫩嫩的,孟政委真是疼媳妇。”
“别说我,晓曼不也是吗?萧营长才疼媳妇呢。”
“我这是抹蛤蜊油抹的。”孟晓曼手背虽白皙细腻,但是手心却是有薄茧的。
“你可真舍得,拿抹脸的东西涂手,多费东西啊!”郑秀梅说,蛤蜊油抹脸她都有点心疼。
“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嘛,这得海风又大,太阳又晒,不注意着点,很容易变得又黑又糙。”
“这说得不就是我吗?想当初,咱刚上岛的时候,皮子也是细嫩水灵的,才几年,就晒得跟黑泥鳅一样!”
“哈哈哈,嫂子,你这顶多算小麦色,那些当兵的,才是真正的黑泥鳅呢。”顾梦洁说,幸好孟长青天生比较白,不容易晒黑,不然,她准嫌弃。
王友良几人刚进院,就听到这话,好奇的往灶房探头:“什么黑泥鳅?今天咱们吃这玩意吗?”
他那黢黑瘦长的脸,形似黑泥鳅,引得厨房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吃你个头,我看你倒活像个黑泥鳅!”郑秀梅拿菜叶子扔他,把他赶去挑水。
王友良边拿水桶,边说:“你这婆娘,在外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行行行,给你面子,你不像黑泥鳅,像白泥鳅,行了吧。赶紧去挑水,我这还等着用呢?”
清蒸海鱼、白灼对虾、捞汁海鲜、蒜蓉生蚝、辣炒青口、香煎带鱼还有香辣螃蟹等等,光是海鲜类的孟晓曼就做了快十个菜,这些东西便宜量大,做起来又方便。
“也就你手艺好,要是要我弄,肯定又腥气又难吃。”郑秀梅尝了口捞汁小海鲜,“嗯,这个料汁不错,回头你教教我,感觉啥海鲜都能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