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心理学,但听陆听安这么说,就觉得厉害。仿佛已经亲眼看到警方靠着一些心理侧写就抓住了凶手。
曾永祥也觉得新奇,可看到卫珩表现得那么感兴趣,他又有点不屑了。
就算犯罪心理学有用,那也是纸上谈兵而已,要是陆听安说的这个叫犯罪侧写的有这么厉害,警署还要刑警干什么?找几个心理学家过来断案不就行了吗。
他轻哼了声,说:“光会嘴上说没用,有本事搞点实在的,破个案子看看。”
卫珩咦了声,“Perla不是说了吗?今天晚上多亏了陆听安看破那谁一家的真面目,才能这么快结案。”
“不过——”他话音一转,眼中闪过精光,“既然曾sir这么怀疑,那听安,要不你就给我们证明一下犯罪侧写到底是不是这么有用吧。”
俞七茵翻了个白眼,护犊子道:“卫sir,怎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就是自己想知道吧。”
卫珩嘿嘿一笑,自顾自地开口说起了三个月前接到的案子,“这个犯罪嫌疑人,我们半个月前才把他抓获……”
三个月前的那个案子,是卫珩这几年来接过的较为严重的连环杀人案。
报案人是个登山爱好者,某天从一片隐秘的森林经过的时候,看到水沟里倒着一顶褪色的帐篷。起初他还以为那顶帐篷是跟他兴趣相同的人遗留下的,正准备接近的时候,心中却不经意升起一丝怀疑,于是他拿起一块石头朝着帐篷扔了过去。
石块接触到帐篷,只听“轰”的一声响,一大片乌漆嘛黑的绿头苍蝇从帐篷顶飞了起来。
报案人这才看清楚,那哪里是褪色的帐篷,根本就是停满了苍蝇把帐篷顶遮得黑漆漆,而帐篷底下,是干涸暗红的血……
报案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山林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卫珩带着C组警员赶往现场,把帐篷一掀发现底下竟然不止一具尸体,而是好几具腐败程度不同的遗骸,腐化程度最高的一具已经初现白骨化,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年半。而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凶手又陆续残忍杀害三人,并且抛尸到了同一个地方。
最新鲜的一具竟才死了不到一个月。
“那片森林在海拔两三百米的位置,雨多雾大落叶繁多,有用的痕迹几乎是被清理干净了。尸体上面有多处非致命伤和贯穿伤,并且手脚、面部有撕咬痕迹,问题是那片林子里根本没有这么凶狠的猛兽。”卫珩回忆道。
现在这个案子的嫌疑人虽然已经被锁定,可在当时卫珩可以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破这起案子。
首先前面几具尸体的面部早就被毁坏,死亡时间又长,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受害人信息,其次就是痕迹,没有受害人的社会关系和现场足迹证据,当时警方办案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卫珩那时候整日整日在重案组办公室加班,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陆听安把零碎的线索整合到一起,“听你的语气对这个案子还有不少疑惑,那你们是怎么抓到犯罪嫌疑人的?”
卫珩有点尴
(buduxs)?()尬地挠了挠头,
“你说对了,
能抓到凶手是我半个月前深夜睡不着,独身前往那座山,没想到正好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正在抛尸的犯罪嫌疑人被我当场捉获。问题是目前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之前的那些案子是他下的手,他说自己会杀人是自卫过度,并且因为知道山林有那么一个抛尸点,就想把杀人的罪名甩给那个连环杀人犯。”
误杀?
这个罪名听起来确实是比连环杀人轻多了,如果警方没法找到证据证明之前的人是他杀的,他很有可能逃过死罪。毕竟在法律面前,猜测和怀疑都没有证据有用。
陆听安对卫珩考验自己的真实目的了然。
“其实你是想听我推测嫌疑人的外形特征和性格,来比对跟你们抓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