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收我钱?”
他挣那点奖金容易吗?都不知道消耗掉了多少珍贵的脑细胞。
顾应州还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来,要笑不笑地扫了他一眼,一板一眼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听安张嘴就要说朋友,话到嘴边却一转,“同事?”
“同事——”顾应州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口吻淡淡道:“只是同事的话,我不坑你一笔都是对你客气。”
陆听安心想,警署上下那么多警员,难道每个跟他关系都很好吗?关系最一般的同事,可不见得他有这个闲工夫去坑人。
按照陆听安的为人和习惯,对关系普通的一般人他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身为三好青年,他在钱上的边界感比在任何事物上都要强一些。
不过他在顾应州这里,既然开了口就说明是真有好奇心,哪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会因为其他原因再多问几句。比如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那……朋友?”
顾应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试探,漫不经心地回,“朋友的话,可以给个友情价。”
陆听安心道,也不知道他愿意拿出自己的那份奖金,是出于友情价,还是觉得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他又进一步,“兄弟呢?”
顾应州眼底笑意更甚,“陆sir,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
陆听安不讲话了。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准确的答案来,再多说几句让人知道了自己藏匿起来的心思,那就很完蛋了。
顾应州觉得陆听安现在特别像一只猫,瞪着双大眼、小心翼翼地朝前靠近,前面的东西就像小鱼干一样对他有吸引力,想碰却又有些瑟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的毛就炸起来,踮着脚倒退好几步。
既然猫都已经主动靠近了,对他占有欲很满的狗又岂能随便放过这个机会?
顾应州没有轻易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而是反问他,“你想知道在我这里,什么人可以终身免费吗?”
陆听安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张口就问,“终身免费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
顾应州说:“可以随便使用我的人脉和资源,我的就是他的。可以要求我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得到任何我能给出的东西。”顿了下,他微微眯起眼,“包括我的人。”
“……”
他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很平常的,没有刻意压低或者为了营造出暧昧的氛围而绻起来。
可是这些话听在人的耳朵里,就是感觉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色意。要不是旁边的人还在面色泰然地开着车,陆听安都要觉得他开始脱衣服了。
要想得到他的人,可不得先脱衣服嘛。
不算宽敞内的车间空气本就不流通,被顾应州讲了这一出后,陆听安愈发觉得面颊开始发烫,头顶开始冒烟。
他狠狠唾弃了自己几句没出息,正准备开窗把里面的热气散一散时,顾应州又徐徐地接了一句。
“我的妻子。”
陆听安脸上的热意在瞬间消散。这就像燃烧得正旺的炭盆,突然一杯冷水浇了上去,“刺啦”一声响,火光
熄灭了,
随着热浪被蒸发起来的白烟还呛得令人窒息。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