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像樱桃这种行业的可怜女人不在少数。人总是要生活的,姿色好、才艺够的会变成周婉喜那样的“名人”,有些缺陷,没法讨太多人欢心的则变成樱桃这样。
按照曾亦祥的原话,只要调查出来樱桃没有参与过抢劫,也没有跟刘威两人进行分赃,等她家里人过来后她是可以被保释走的。
但现在樱桃跟宋仪枝之间的恩怨被带出来,她身上的嫌疑就从抢银行变成了杀人。人可以放,不过得等到他们弄清楚事情原委以后。
顾应州对上警员看过来的询问
的视线(buduxs)?(),
“⒓(不读小?说)⒓[(buduxs.)]『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让她母亲进来。”
警员没什么异议,立马解开了樱桃手上和脚上的锁铐。挟着她出去的时候,等在门外的中年女人被带进来,两人擦肩而过时,樱桃没有抬头,她母亲则是飞快低头,眼中流露出了尴尬和一丝害怕。
陆听安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自称是樱桃母亲的中年女人。
他以为樱桃选择这个行业是日子难过,走投无路下的无奈之举,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眼前的中年女人穿得很年轻,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大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脖子上系着一根丝巾。把手放到桌面上的时候,陆听安还看到她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黄金素圈。
忽略女人眼角的皱纹和不再紧致的皮肤,光看穿着打扮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她是樱桃的母亲。说是给樱桃拉皮条的都有人信。
陆听安蹙了下眉,问:“你是樱桃的亲生母亲?”他加重了亲生两个字。
中年女人脸上一臊,小声应:“是的阿sir。”
再怎么说女儿在外从妓被抓,做母亲的来警署保人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饶是这个女人外貌看上去有些犀利泼辣,此时正儿八经往审讯室一坐,被警察凌厉的眼神一盯,也觉得丢脸,面颊发烫。
陆听安收回打量的视线,说:“看你的穿着打扮,家里应该并不差钱?为什么还让女儿去做那种工作,她的精神情况需要得到及时治疗。”
“治疗?”中年女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捂嘴嗤笑了声,“阿sir,我们家樱桃的命啊,不好,年纪轻轻就得了疯症。谁不知道她是个疯子?疯子怎么治疗,关进疯人院里整天锁着手脚,这也太遭罪了,再说我们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哪里有这么多闲钱让她去精神病院挥霍。”
陆听安眸光发冷,“所以你们放任她不明不白地做那些事?”
女人目光不明地打量了两眼陆听安和顾应州的穿着,“阿sir,你们是不会懂我们这些普通市民的艰苦的,要想生活哪里不需要钱?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樱桃嫁不了人也找不到工作,不干这行还能干哪行。老话不是说了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家樱桃现在很好,就不劳烦阿sir们操心了。”
“外面的阿sir说,你们是怀疑樱桃参加了一个月前银行抢劫案,所以不肯放人。事实上一个月前她生了一场大病,银行被抢劫的那两天我跟她爸还送她去住了两天院,还有那个刘威,樱桃是一周前才开始跟他有接触……”
中年女人喋喋不休地想要洗清樱桃身上的嫌疑。
然而她越说,陆听安看着她的眼神就越冰冷。
在她身上,他看不出一丝一毫母亲该有的样子。女儿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成为一些男人泄恨泄欲的工具,她不但没有怜惜反而沾沾自喜,甚至连女儿在什么时候接了什么样的客人她都一清二楚。
难怪樱桃这么神志不清了都还能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中间,这背后根本就是有人在操持着一切。
陆听安问:“你女儿做这个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