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梨注视着孔黎鸢的眼睛。这件事昨天孔黎鸢就已经讲给她听,所以今天她已经不再关注微博热搜。
但她不放心的,不是那个拍到东西的狗仔。
而是如果她们眼下再一起出门,孔黎鸢一出现,就只会招来更多的视线和注意力。
如果又被拍到,难道孔黎鸢打算又花那么多钱把照片和视频买下来吗?
如果拍到的人不是狗仔,只是想曝出这条新闻为自己吸引注意力的普通网友呢?
付汀梨不敢继续想下去。
如果她让孔黎鸢变成了温世嘉,如果因为陪她去口腔医院,孔黎鸢再次陷入四面楚歌的情况……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去的不只是口腔医院。
她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但孔黎鸢似乎已经知晓她在想什么。在良久的对峙和沉默之后。
她托住她的脸,没有再和她为这件事争吵,只用指腹轻轻刮过她的下颌。
了然地笑一下。
又带着令人难过的笑意,亲了亲她的唇角,说,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
那一刻付汀梨很想不管不顾,直接带孔黎鸢离开这里,去往天高海阔不需要她们藏起来就可以被接纳的地方。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
说不准到底是理智使然,还是终究没有那么胆大包天,在这个风口浪尖顶风作案。
她一个人去了口腔医院。
诊疗的过程她很恍惚,远离了那个离公众视野很近的圈子之后,医院里大部分人讨论的都只是和自己很近很近的事。
没有人提及那个女顶流同性恋情的新闻。
付汀梨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紧张,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要。
很多人是一个人来,但更多人是有人陪着来。排号时,大部分都是一些长蛀牙的小孩,被家长带着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