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了。”
“哦,他留下什么话了吗?”
“没留下什么话,就是爱打听你家的私事。”王婆姨鄙夷地说道。
“我家的私事他都了解,还有什么可打听的?”水根讪讪一笑道。
“那可不见得。”王婆姨瞅了水根一眼,撇撇嘴说道:“我看你这个姓李的朋友就不像个好人,鬼鬼祟祟的就是个蟊贼。”
水根复又一惊道:“怎么了……他偷邻居家东西啦?他不是这个品性啊。”
“偷什么东西,别打岔!”王婆姨不满水根的态度,继续说道:“他趴在你家的门缝里往里偷看,你说是不是蟊贼?”
听闻此言,水根忐忑不安,然而面容依旧保持淡定的姿态。
王婆姨继续呱唧道:“他问起了你的表哥,还偏要跟我死证说你表哥是教书先生。这哪是啊,你表哥明明就是一个乡下农民……”
水根心里暗暗警觉了起来。他不再说话,任凭王婆姨把话说个尽兴。
王婆姨持续唠叨个不停。水根只好耐心笑脸陪着,接受老人家的好言相劝:这样的朋友可不能交往。
有价值的,没价值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耳朵里都冒出了老茧。
但好在水根最终搞清楚了来人的底细。这个人就是麻杆李小五。
他来摸自己的底细干什么?难道还想再敲诈自己一番吗?
不对不对。他为什么对表哥感兴趣呢?还问的那么仔细……水根非常疑惑,一时无法判断李小五的真正意图。
这是一个特殊情况。
水根做不了主,也想不开,决定连夜去找杨崇古汇报,听听他的想法和判断。
……
酒宴喝的热闹尽兴。
在场的都是年轻人。没有倚老卖老的吴副巡长参加,气氛自然就融洽和随便了许多。
大家畅所欲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杨崇古笑着不吱声,在听大家的胡吹海侃,从中获取他感兴趣的信息。
“探长,我再敬你一杯。”孙小利端着酒杯,又走了过来。
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成了探长的跟班,他感觉前途无量。
杨崇古也端起酒杯,跟孙小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喝下酒后,孙小利有了几分醉意,拍着胸脯说道:“探长,小利感激你看的起我。今后你说东我不敢往……往西,嗝……嗝……”孙小利打起了饱嗝,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众人七倒八歪,斜眼看向孙小利的囧样,纷纷嘲笑道:“他喝多了,他喝多了。”
杨崇古关切地拍拍孙小利,朝他的位子努努嘴道:“小孙,我知道了,别再喝了,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