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伍德的案件能让范冢健发这么大的火气,真是不可思议。”
欧文不能理解,瘫坐在沙发上,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
郑啸林审时度势,察觉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我认为伍德案件不是矛盾的焦点。其实日本人早就有进攻法租界的想法,但苦于一直找不到借口,他们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欧文疑惑地询问。
“千真万确。”郑啸林立即将范冢健努力压制日本海军蠢蠢欲动的行为,绘声绘色地向欧文给陈述了出来。
欧文深感震惊。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激昂地说:“我们绝对不能让日本海军的粗暴行径找到任何借口。我们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妥善的策略,以挫败他们的阴谋。”
“眼前就有一个好办法。”郑啸林抓住机会说道:“伍德的死,虽然甚是蹊跷,但我认为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欧文诧异地望向郑啸林:“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隐情?”
郑啸林郑重地点点头,随之避开欧文的凝视,故作沉重地品茗着红酒。
他试图在控制着谈话的节奏,故而并没有急于回答上司的提问。他想让欧文自己去联想。
欧文略显失望。他收回目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怀疑地说道:“难道佐藤贤二四人杀死伍德,是为了挑拨法租界与华界的矛盾?”
欧文想偏了。郑啸林急忙点醒道:“看着不像。”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郑啸林才眨巴着眼睛分析道:“按照日本人的一贯秉性,他们为了达到一个目的,往往会事先制造一个借口,即使这个借口不太高明,他们也会不宣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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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董事,您想想看,伍德是法国人,他们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非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而杀死一个法国黑人呢……?”
郑啸林又把话说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还是让欧文自己去想。
“你的意思说,日本人早就盯上了法租界?这是为武力夺取做前奏?”欧文问道。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见欧文的思路上了轨道,郑啸林一拍大腿说道。
“真是无耻,这是典型的流氓行径!”欧文又骂上了,气的咬牙切齿。
“当务之急是要破坏他们的阴谋。”
“怎么破?”
“只有从死人身上找答案。”
“你是说让伍德背黑锅……?”
欧文于心不忍,急忙否定道:“不行不行,这样我们就彻底失去了尊严。”
“其实也不算背黑锅。据我了解,伍德自己也有过错。”
郑啸林主动给欧文递了一个梯子,不至于让他难以下台。
“伍德有什么过错?”欧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