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接起电话。
“我靠,”邹飏声音里听得出猛地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
“街上声音太杂了,”樊均说,“我没听见。”
“到哪儿了?”邹飏问。
“我……不知道,”樊均看了看四周,陌生的街景让他一时间无法聚焦任何一栋建筑和任何一个文字,他顿了顿,“我在出租车上。”
“你打车的?”邹飏愣了愣。
“嗯。”樊均应了一声。
“那行吧,”邹飏声音一下轻松起来,“你到医院了打个电话,我让刘文瑞去门口接你。”
“嗯。”樊均应着。
“告诉司机停后门,住院部这个门。”邹飏说,声音不急不慢,很平稳。
“嗯。”樊均继续应着,感觉视线慢慢清晰了。
老爸的声音里带着听不出真假的焦急:“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不跟父母说呢!一附院哪个病房?”
“没多大的事儿,真的,”邹飏靠在床上,皱着眉,“爸你不用过来……”
“我中午刚跟人吃了饭出来,离一附院没多远,我现在就过去,”老爸没给他再推辞的机会,一通说着,“你把你病床号……”
邹飏一脸无奈地看着病床前几位同样满脸哀愁的舍友。
本来就朋友圈卖个惨,没想到演得太到位,把老爸的慈父之魂给勾出来了……
与此同时,一顶棒球帽从门病房门的玻璃窗外一闪而过,接着很快又闪了回来。
邹飏一下坐了起来,指着门。
电话里老爸还在说什么,他盯着玻璃窗也没细听,戏都接不住了。
樊均的脸凑近,出现在了玻璃外,往里看了看。
没等刘文瑞过去开门,门就被推开了,樊均走了进来。
“樊哥。”几个人小声打了个招呼。
邹飏直接把电话挂掉了,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问人啊,”樊均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在他缠着绷带的脑袋和打着石膏的腿上来回扫视着,“你……怎么这么严重?”
“你把你爸电话挂了?”刘
(buduxs)?()文瑞也震惊起来。
“就说我刚晕过去了。”
邹飏说完又看着樊均,“我的伤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