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温臻的手指径直捏紧了杯子。
他倏地向林又茉转眸,深绿的眸底有什么流转。
但她仍然没有看他。
林又茉只是微微抬了下眼。
守卫们如临大敌,叫道:“不准动!”
“执刑官,放下手里的武器!”
林又茉低头看向手中吃甜点的勺子。
她在两个守卫的逼视中,顺从地把银勺放在桌面上。
她摊开手,表示手中没有东西了。
但身侧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仍然没有移开。听说刽子手可以徒手杀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看来我们终于可以顺利对话了。”
“我本来担心全家身亡的你没有办法理解家人的含义,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薛柏寒话里有话,“你的俄狄浦斯情节*……真是可惜。”
林又茉没有说话。
“看起来你对我跟神官的婚事很不满意。”
林又茉:“你想说什么?”
“大家都有家人,不是么?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我是不是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柏寒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高大的男人压迫感十足,威胁人时嘴角甚至带着笑。
“你应该没忘上一个神官是怎么死的。”
林又茉坐在椅子上,抬眼直视他。
金发的神官坐在她斜对面,他忽地站起来,但其中一名守卫突然调转枪口,止住了他的动作。
温臻咬住唇,他对着林又茉,轻轻地做了个口型。
林又茉终于在这场晚宴中看了他第一眼。
温臻轻声在说,“不要冲动”。美丽的青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恳切。
薛柏寒自然不关心林又茉对自己的侄子做了什么,事实上,林又茉把那小子玩死了剥了皮都无所谓,但条件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现在可惜,他必须出面做这个坏人,让她知道搞得人尽皆知的下场。
薛柏寒拿出了一枚手指大小的透明的玻璃柱体。
这是一枚芯片。
林又茉看了眼这枚明显不是常用类型的芯片,微微眯起眼。
“办完这件事,一笔勾销。”
薛柏寒大方地提出和解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