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江生说的没错。
就像判官断案,难道能为了人情,而不去追究真相、不去给凶手定罪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道理都懂,可当这件事当真落在自己头上,她还是无法接受。
“话是这么说,可阮娘子这么做,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甚至就连她杀人的出发点,我都没办法去怪她。”
慕昭昭深吸一口气,又说:
“还有夜无殇,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江生从这声叹息里听出了什么,按着慕昭昭的肩膀,看着镜中的她说:
“说到底,阿姐还是心疼王爷啊!”
江生抿抿唇,又说:
“阿姐,去看看王爷吧,咱们应该就要离开这里了吧,阿姐别带着遗憾走。”
慕昭昭也明白,若是这件事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她无法安心的走。
人最怕带着愧疚。
就像阮娘子,这样的愧疚感会让人心中打结,哪怕过了几十年,每每想起,都逃不过那难言的酸涩,与一声叹息。
晚膳时,慕昭昭简单对江生说了今天在忌日上发生的事。
江生听了,直言夜无殇好可怜。
他看似整个大周最尊贵、最受人敬重的皇家贵胄。
坐拥名利,享尽富贵荣华。
可是细细一想,他好似什么都没有。
这顿饭,慕昭昭食不知味。
饭后,她向冷霄打听了夜无殇的去处。
冷霄说,夜无殇从地牢出来,就一直在栖子堂里,连晚膳都没用,谁来求见也不理。
慕昭昭心情越发沉重。
拿着南才人的画像,来到了栖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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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借着还画的机会,来看看夜无殇。
可是栖子堂里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没点。
透过紧闭的房门,她却隐约瞧见室内有隐隐的光芒穿透窗格,却不像是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