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也不管那三位一脸脱离苦海的巫童,跟着这位巫觋大人来到了僻静处。
隐约的炽烈包围了他和巫觋大人,隔绝了周围的窥探和声音。
这位大人的八卦象,是火。
“老夫话说的重了些,你应当也知道,巫觋就不适合教导巫童,但奈何,现在人手不足。”
巫觋大人沉声道:“老夫将人交给你,希望你不要因为老夫方才的训斥而轻看他们。”
“都是好孩子,只是老夫不适合教导他们。”
说着,从怀里摸出三根由不知名兽骨打磨的珠串,一看就知道,是受祝过的巫器。
“找个机会,送给他们三个,莫要说是老夫给的。”
说罢,巫觋大人名字都不报,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姜离知道,这不是对方不讲礼貌,而是真的已经习惯了。
独自一身行走大荒,造就了巫觋们独来独往,直接粗暴的,近乎本能的性格。
他们不在乎礼仪,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行万事,踏万里,只由自身。
姜离拿着三个珠串,转过身,走向那三位忐忑的巫童。
“见过巫祭大人。”
面对三个巫童的行礼,姜离只是将手中的珠串甩给了他们,而后哑声道:“做事。”
三个巫童如梦初醒。
站在当中的那一位握着珠串,回过神来,赶忙行礼,递上来一卷厚实的竹简。
“巫祭大人,方才有讯传来,冬府武库院的一位副院,请巫祝堂为他刚出生的幼子做祝礼。”
闻言,姜离毫不犹豫的说道:“拒绝,并下巫祝书,让他等着。”
“所有祝礼,都让他们等着,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