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纪晓北头都没抬,专心啃猪蹄。
“不是,我是问,你一直带在身上?”
付季昌舔着嘴唇问。
纪晓北点头。
他艰难地扭转头,心里不太舒服:她怎么能这样,有难同当,有福怎么不能同享呢?
女人,就是小心眼!
坐在车辕子上的两个人,闻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黑壮士,哪来的香气?”嘟嘟脸一脸讨好地问。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黑塔咕咚咽下口水说。
“那个,是不是里面的壮士有吃的?”嘟嘟脸不死心地继续问。
“不可能,我们驴车半路散架了,都丢了……”
黑塔板着脸说。
“不是,那个黑壮士,这个你拿着,等到了安庆县打酒喝!”
嘟嘟脸递过来一块银疙瘩。
黑塔低头耷拉眼地接了,揣进了怀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暖色。
到安州府,这么远的路,他可不想带着一个外人……
费驴又费心!
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嘟嘟脸见黑塔不那么冷了,仗着胆子回头朝后面看去。
只看到付季昌一张气鼓鼓的脸。
嘟嘟脸:这两个随从怎么都是这副嘴脸,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一样。
好像,好像是欠了他们的车马费!
“黑壮士呀……”嘟嘟脸使劲儿咽下口水。
“你叫我壮士也就罢了,非把黑字挂着嘴上,
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黑是不?我以后也叫你嘟嘟脸壮士,不……你不壮实,叫你嘟嘟脸弱鸡……”
嘟嘟脸:弱鸡,我是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