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一无所知,安稳老去为好;还是得见未来,不甘而终为上,恐怕并不好说。
心中的那份不甘心,终究只能留待后人去泼墨挥毫。
“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启志帝满是辛酸的说道。
他还没有活够,他还不愿去死。
只是,时不我待。
顾担平静的听着,不再继续宽慰。
等到启志帝自身的情绪缓缓平息之后,他脸上的不甘与愤懑才逐渐收敛起来——也只有在顾先生的面前,他才能如小孩子一样,叙说心中的不岔。
在外人的面前,他毕竟是夏皇,要保留夏皇的威仪,不能随心所欲。
就连这份不甘心,都只能转化成一张笑脸,含笑以待,满是期许的对后来者兹以鼓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不能显露,夏皇必须要有自信,足够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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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真挺累的。
好似带着一个面具,呆的久了,分不清面具之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自己,还是自己就是面具。
“顾先生。”
启志帝忽然问道:“您也如此送别了我的先祖么?”
“嗯。”
顾担轻轻点头。
“他他临终前,是什么样的呢?”
启志帝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的爷爷,圣王王莽。
他其实并不相熟。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而王莽国事繁忙,一心扑在朝政上。
纵是晚年,亦是变本加厉,从未真正享受过什么天伦之乐,乃至于连他亲孙子,也只能从各种史官的记录之中,窥得一二。
冰冷的文字,哪里有直接询问亲历者来的明白呢?
“他很平静,甚至是有些欣喜。”
顾担毫不犹豫的回答,根本不需要片刻的思量,似乎那副画面至今还镶嵌在他的脑海之中。
“啊?”
启志帝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这倒是当真未曾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