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怎么办。
好烦。
祁以邢耸了耸肩,轻松道:“随便什么都可以……例如你和他的关系?”
祁以邢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恋人。
可如果不是爱人,那又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
时玖凛张了张口,好半晌才苦笑道:“我们啊……算了,说不清。”
是一个人因为对另一个人的爱甘愿将自己羽翼折断的关系。
是一个人因为自己劣质的本性将另一个人也拖进深渊的关系。
是相互折磨内耗,却又无法离开对方的关系。
他们的灵魂早就被紧紧束缚在了一起。
可他们对对方的恨却又是同样的真切。
以江池渊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现在应该疯了吧?
时玖凛皱了皱眉,好心交代了一句:“让你那些朋友都离他远点……越远越好,他疯起来是会乱咬人的。”
时玖凛尝试性的换位思考了一下,却怎么也无法彻底领悟那些在他眼里一点点破碎的光究竟是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祁以邢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瞬,很快便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恢复常态,看似随口一问:“为什么?就因为刚刚来的那个人?”
“不,”时玖凛出声打断,声音很轻,却又极其笃定,“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把祁以邢刚递给他的那瓶酒重重放在桌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扯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微笑:“再见。”
祁以邢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似是惋惜,似是不舍,又像是坦然。
他站起身,郑重其事道:“好,不过我真诚的祝愿你,不要有再次和我见面的机会了。”
时玖凛没由来的鼻尖发酸。
这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