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德不禁腿软地跪下,全然没有方才的高傲:“臣不敢。。。。。。”
其他围观的官臣和奴仆,也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出一声。
沈意正要跪下,蓦地被鹿茶扶住。
“爱妃受惊了,就要好好休息。”
鹿茶将剑还给刚才的侍卫,示意小山给沈意搬来一把椅子坐着,随即视线落回赫连德的身上:
“朕看德王,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个礼部侍郎,敢不将朕放在眼里,自然是受人指使。”
“难不成德王已经想好,如何谋权篡位了吗?!”
说到最后,少年雌雄莫辩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赫连德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强颜欢笑:“臣是陛下的皇叔,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鹿茶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朕只相信眼见为实。”
“来人!搜查德王府!”
“朕今夜倒要看看!德王有没有谋反之心!”
小山立刻命人照做。
赫连德脸色煞白,想阻拦鹿茶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不停地擦额头溢出的冷汗。
先皇重病后,他以为皇位必定是他的,便派人私自做了龙袍玉冠,谁曾想,被赫连鹿捡了漏。
他觉得自己早晚会拿回属于他的皇位,所以没有销毁掉那些东西,当做宝贝收藏在书房的暗室里。
如果赫连鹿的人找到,他就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反正他手里握着五万兵马,赫连鹿没有拿到确凿证据之前,都不敢跟他撕破脸。
赫连德自我安慰着,放松了不少。
而鹿茶没有去管跪倒在地的官臣,让小山取来金疮药和白布,牵起了沈意的手。
不同刚才的压迫严肃,少年现在的嗓音清润温柔:
“会有点疼,爱妃要忍一忍。”
沈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一道细长的血线。
应该是之前躲避周大人的触碰,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皮。
“让陛下担忧了,臣妾的伤无碍。”
沈意本想抽回手,倏地瞥见少年眼里浮动的水光,僵住了动作。
色君,哭了?
是因为,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