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霁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穿着,蓦地僵住。
白布缠胸,亵裤单薄。
虽然羞耻,但在地牢所受的拔甲烙刑的那些伤口,全部消失不见。
他微扯开白布,皮肉绽开的鞭伤,已经开始结痂,显然是被用了上好的金疮药。
浅茶色的瞳孔里,渐氤氲起丝丝的茫然。
他可以确定,自己重生回到了大婚的第二天。
可为什么没有被关进柴房,还。。。。。。
听见**的女子忽地嘤咛一声,即将醒来,荀霁立刻闭上双眼,慌乱抱起锦被,惶恐地往后退去。
直至背部抵在屏风,再退不了分毫:
“这,这是哪里?!”
低哑温润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意,难掩害怕。
鹿茶睡眼惺忪地转过头,眉梢轻挑。
不远处。
蜷缩在地上,闭目的男人,墨发松散地束着,面容清隽俊雅。
却因两边眼角的点点红疤,如凝结着的血泪,添了一抹妖冶艳丽之气。
似花瓣般娇嫩的淡粉薄唇微张,紧紧地抱着锦被,双肩轻敛。
一番弱小无助的姿态,让人不禁想要逗弄。
最好把这只不谙世事的胆怯狐妖,骗得吃干抹净。
嘶——小反派长的越来越蛊人了。
“当然是我的卧房吖。”
鹿茶笑眯眯地起身,挪到了轮椅上坐着: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荀霁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她不应该开口就质问我的吗?
“毕竟,昨晚该看的,该干的,都做完啦。”
【叮——反派好感值-10,目前好感值-50。】
纵使心中翻腾着怨恨和气愤,荀霁的面上,却只浮现出一层羞恼的绯色,不敢言语的小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