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眯起眼睛,把脖颈往她跟前凑,要叫她咬深一点。
罗敷放开他:“还有没有糕点,让我吃一点。”
荆无命从小几子上拿过罗敷剩下的芝士蛋糕。
罗敷吃了一块蛋糕,喝了一杯茶,在甜味的安抚下,总算感觉自己恢复正常了。
她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句,把手伸出窗外,拍拍手上的蛋糕屑,又用手绢细细擦干净,理了理头发,这才道:“阿飞,进来。”
阿飞推开车厢门,眉宇之间还是那一股冰雪般的寒气,神色没什么变化。
罗敷道:“五毒童子这件事没那样简单,他没杀得了咱们,咱们这一路也安宁不了。”
阿飞的眼神冷冰冰的。
罗敷果然一语成谶。
当天夜里,罗敷一行夜宿客栈。半夜,窗户纸就被人用手指头捅了个窟窿。
那人朝窟窿眼里一瞧,榻上的罗敷缩在荆无命怀里睡得正香。
此人心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随即,一根细细的竹管戳进了这窟窿眼里,此人将嘴凑到竹管这一头叼住,正要一口气将管中迷|香吹出去,却忽然觉得气出不去,一个不察,倒吸了一口,登时倒退二步,眼前的窗户已开始歪歪曲曲……不好,中迷香了,快跑!
“跑”的念头还未曾完全生出,此人的咽喉就已被砭人肌骨的剑气刺激的浮出一片小疙瘩——荆无命的薄剑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这下好了,这人连晕都没办法晕,怕把自己的脖子直接撞剑上。
窗户的另一头,罗敷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手指头从小竹管中拔|出来,负着双手走出门外,一瞧,乐了,道:“田七爷,好久不见啊。”
来的人正是那笑容和煦、内心阴险的兴云庄众蛆之一——田七!
此刻被荆无命的剑指着,又被那双充满死气的眼睛盯着,而且还是大半夜做坏事被当场抓了现行……
月光下,他平时经常带着的那种和煦笑容早就转移到了罗敷那张仙女儿一样的雪白面庞上,瞧着田七一阵阵觉得肝都痛,冷汗一串串自额角上流下。
罗敷还很好心地拿出手绢帮他擦擦汗,擦着擦着,她不高兴了,手绢往地下一扔,道:“田七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罗大姑娘、华阳郡主给你擦汗,你这汗还越流越多!”
田七:“…………”
田七的嘴唇哆嗦着。
罗敷又和煦地笑了,柔声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家少爷的剑快得很,待会帮你擦血的时候,估计是不会越擦越多的。实在擦不完,我用抹布帮你堵住喉咙上
的窟窿眼。”()
田七:≈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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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惨叫:“罗姑娘!罗姑娘!田七有事要告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