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咳嗽了两声,几天前,他喝了几次药,感觉症状减轻了许多。
这两日没喝,病情又重了。
听闻几人所言,再回想刘封当初的所作所为,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粗通药理,用手指捻捻药汤,嗅了嗅。
知此药材多为名贵。
“陛下既要杀我,为何全力为我医治?难道……”
法正坐了下来,闭上眼,脑海中复盘当时的种种画面。
忽然间,眼睛骤然一睁:
“陛下,若真是如此。陛下他……”
他想了想:“牢头,我那碗药洒了,汝速去给我再弄一碗。”
“是!”
牢头立刻出去,又端来一碗药送到法正牢中。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狱卒。
他们拿着水桶和抹布,将洒落在地上的药收拾干净。
可刚收拾干净,法正又故意将碗丢在地上。
牢头面露苦色,赶紧又出去弄来一碗。
他悄悄凑到狱卒耳边:“是谁让你们如此照顾于我等?”
“是……丞相。”
“哦……”
这一刻,法正全懂了。
他没说什么。
只想起刘封的决绝和冷漠,法正只是想哭。
但他闭上眼,忍住了泪水。
咕嘟咕嘟的将满满一碗苦药喝了个精光。
“取纸笔,我有话要与丞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