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了?”
“怕?”
法正摇头而笑:“非也非也,汝之部队,连自家百姓都保护不周,安能是皇叔之敌!也罢,我这边放你回汉中,让你与你的几名部将商量后再做计较!”
随即下令,备好车马和护送队伍,放张鲁离开。
这一番操作,直接把张鲁搞懵了。
真放我??
不会是假的吧?
此时此刻,曾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大天师狐疑的看着法正,竟不知该不该上车。
法正也没搭理他,竟直接扭头走了。
搞得张鲁极没面子。
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当即令车队往褒城而去。
车队不日抵达褒城,与阎圃重逢见面,两人才知道这一切都在刘封和庞统的算计中。
但现在,曹军屠城之事已成既定事实,汉中鬼卒伤亡多半,米民对天师道的信任度已降至历史最低。
理智的想想,他们已经再无力量与曹操的军队抗衡。
一时间,张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阎圃跪下苦劝:“天师,当下汉中大乱,外有强敌窥视,内部各军不睦,咱们现在又不能投曹,唯一能做的怕是只有投奔刘皇叔了,使其主持汉中了。”
张鲁问道:“怎不能投曹?”
阎圃长叹一声:“天师啊,若是三个月前,我们主动投曹,曹操为扬其心胸宽广,必善待主公和汉中百姓。然而现在,令弟张傀袭击夏侯渊粮草大营,夏侯渊屠我汉中百姓以供粮草,血仇已定,便是主公投降曹操,那曹操疑心甚重,又怎会相信主公是诚心而投?必会怀疑我们有谋叛之心,然后找机会暗害主公啊!”
张鲁沉默了,他明白阎圃的话句句在理:“那刘备就不会暗害于我?”
阎圃摇了摇头:“刘备素以仁义之名处事,即便他有此心,但碍于名声,也不敢把事做绝。”
张鲁点点头。
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但想起被法正一同揶揄,免不了又被刘备一顿嘲讽。
但为了天师道的未来,也只好放下面子了,当即取出汉中郡印绶,开城与刘备相见。
刘备大喜,拱手还礼,抓住张鲁的手,如见兄弟,言谈间皆是安慰,无半点揶揄之言。
当即封张鲁为长沙太守,挂名长沙,并将衡山赠予张鲁,为其修建道观,允其布道传教,随便你钻研什么捉鬼炼丹,飞升长生之术,只不得再以捐米入教的形式招纳教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