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姚玉欣,啧了一声:“早知道宋夫人喜欢吃这玩意,我就多准备几个了。这次来得匆忙,就带了两个。”
说着,他从另一个口袋又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这回直接塞进肖君泽手里,顺势合拢他的手指,还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
“肖队,这回可要看好了啊,再被‘吞金兽’吃掉,可就真没啦。”
肖君泽冷眼看他,口型无声地赏了他一个“滚”字。
一旁的姚玉欣,顿时白了脸。
宋广泰心口一阵绞痛,险些又晕了过去。
傅斯寒却招手叫人,故作虚弱:“周离,快过来扶我一下,我这头好像有点儿晕呢,失血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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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寒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
他拿出手机一瞧,许溪在两小时之前给他发了消息。
他那会正在警局据理力争,为自己辩护呢,就没来得及回复。
看了一眼时间,想必她已经睡了,就没回消息打扰,直接按熄了屏幕。
身后脚步声响起,肖君泽从警局中跟了出来。
看着他脖子上缠着的纱布,难得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吧?我看伤口划得挺深的。”
傅斯寒不以为意:“死不了。”
肖君泽拿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他:“也是,上学那会儿你整天跟人家打架闹事的,生活轨迹除了家,医院就是警局,这三点一线的,每天和打卡一样,连我爸都觉得你活不长。你能健康平安地长到现在,挺不容易。”
傅斯寒接过烟,斜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肖叔这么看得起我?”
肖君泽笑了笑,正要掏出打火机点烟,却见火光一闪,傅斯寒居然把打火机怼到他面前了。
肖君泽有些意外,还是就着他的火,低头点上。
“你小子还会给我点烟了,真是孝顺。”
傅斯寒低笑了一声,吊儿当啷地回道:“这不是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嘛,好歹也得献个殷勤啊。以前都指望着肖叔保我,现在他升官了,我可不就得紧紧地抱着您的大腿了嘛。”
肖君泽觑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他安静地吸了一口烟,嗓音沉沉:
“张伟良全交代了。他这几年迷奸了多名女性,专挑那些家境差,性子软的小姑娘下手,事后又用视频要挟,多数女孩都不敢出声,只能认栽;
有个别反抗地报了警,可他在那一片早就打点好了,事情都没闹出来,就被压了下去,威逼利诱一番,对方也只能被迫忍气吞声。去年有个姑娘不堪受辱跳楼,最后还被伪造成了自杀……”
傅斯寒低骂了一句,脸色十分难看。
肖君泽轻叹,转换了话题:“他提供了一段和宋安然交易时的录音,这次那女人肯定脱不开干系了。还有三年前国外那场车祸,也是宋广泰替她摆平的……”
“猜到了。”傅斯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嗤笑:“对待外人冷血无情,对他这个亲孙女倒是‘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