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看不开的时候,但看到孩子们还在坚持,我也就看开了。”
詹云岩一笑,偏头问身后的傅云青:“云青,你知道这给演员塞钱是怎个讲究吗?”
傅云青从舞台上收回目光,淡声道:“这是对演员表演能力的赞许和支持,一种很高的赞誉。”
校长有些意外:“不愧是咱们学生会的主席,还知道这些,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呢。”
詹云岩哈哈一笑:“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您还给傅云青也训练呢?”校长扬眉,脸上的皱纹笑得叠起,“我还以为您会嫌弃他年纪大。”
昆曲学习的周期是七年,但很多基础,过了岁数就很难练好了。
“我可不练他,”詹云岩摆手,“孩子喜欢,自然就经常看。”
“果然是您的孙子,对戏曲的喜欢都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詹云岩又是一笑:“倒不一定是喜欢我的戏曲。”
校长颇感意外:“那是喜欢什么?”
“谁知道呢。”
“校长,爷爷,我离开一下。”傅云青低声示意。
“嗯。”得到允许后,他站起身往外走。
詹鱼把老人家一路搀扶下台,又叮嘱那学生小心一些,这才回到舞台上。
众人携手,再次深深鞠躬退场。
走进后台,詹鱼倏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松懈,顿感身上沉得厉害。
他活动着酸痛的肩颈,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后台门口的人。
男生身形高大,穿着学校的制服,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中,眉眼深邃挺括,正注视着他。
“哟,这不是我的在逃公主吗?”詹鱼顿时乐了。
他找了两天的人,竟然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可算是见着人了,再这么消失不见,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逃到外太空去了。
傅云青轻咳一声,没看他带着调笑的眼,递出手里的鲜花:“辛苦了,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