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只要人品过得去,其他也不是那么重要。”祁栩想了想,又说。
不管是何出身,终究都是不如令辞的,既然这样,自是不必格外在乎。
银惜苦口婆心地劝:“皇上说的自然有道理,但总得令辞喜欢啊,不然岂不是造出来一对怨侣?”
“令辞倒也未必不喜欢他,从样貌到文采,他都是顶尖的。”
“皇上看他优秀,可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万一他就是不合令辞的眼缘呢?”银惜笑着说完,便在他身旁坐下,眼神戏谑。
“皇上后宫里优秀的女子那么多,可皇上不还是最喜欢平平无奇的臣妾吗?”
“你哪里平平无奇了?”祁栩无奈地笑笑,伸手揽过她的腰。
“样貌、出身,还有性情,都不如她们。”银惜微微笑着,话虽这样说,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
祁栩摇了摇头,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轻声道:“样貌美丑本没有标准,都是世人评说的,各花入各眼,不同的人,对美的认知也不同。朕喜欢你的样貌,就会觉得你是最漂亮的。”
“至于出身,再好的出身,也是父母祖辈挣来的,算不得自己的本事。”
“而性情,更是谈不上好坏。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是恭顺和婉,可这恭顺和婉之中又有许多不同。每一个人的性情,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不应该是用来评价一个人的标准。”
银惜眨了两下眼睛,笑道:“皇上还真是与众不同。”
祁栩挑眉:“自然。不然朕怎么配得上你呢?”
银惜笑笑,没再说话。
这一趟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只要让令辞拒了这门婚事,想必皇上也不会强求的。
……
几日后。
银惜和往常一样,跟司侍处的总管交代了些事情,然后娴熟地处理着后宫的种种琐事。
星南从外面匆匆走进,然后抛出了一个让银惜愣神许久的消息:皇上下了圣旨,将新科探花顾函选为无忧长公主的驸马,并且赐了官职。
“你说什么?”银惜满脸不敢置信:“你不会听错了吧?”
“千真万确,现在满宫都知道了。”星南急切回道。
银惜皱着眉,将手里的账簿放到一旁。她越想越不放心,索性站了起来,吩咐下去:“给本宫更衣,去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