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知道,钦天监那帮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舌头都快说烂了,他们愣是一个答应的都没有!更别提那个正使了,他说给多少银子都不能让他更改自己的看法……”
听着星南的抱怨,银惜的心沉了沉,是什么人,能让整个钦天监这样听话,会是德妃吗?
银惜收起猜测,吩咐道:“你去拿纸笔来,本宫要寄一封信出宫。”
先前答应了帮晋阳王说话,如今她有难了,晋阳王也该帮帮她了。
“是,奴婢这就去拿。”
银惜写了一封信,隐晦提及了自己的困境,又将其夹在其他东西里,一并找人偷偷送出宫。
东西送走了,银惜不禁又有些挂心晋阳王能不能解决她的困境。
罢了,罢了,既然抱了希望,就等着吧。
……
这一晚,银惜睡的并不好。
以往针对她的都是直来直去的计谋,如今却是软刀子。
流年不利,天象不吉,一旦坐实了,她就成了众人认定的不祥之人,还有谁会服她。
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等她解决了自己身上的流言,她必也得试一试。
银惜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今已是寅时,天边一道光亮,太阳即将破晓。
“娘娘醒了?”今夜是星北守夜,她听到动静,走过来问了一句。
“……嗯。”银惜望着床顶发呆。
“才寅时三刻呢,还早着,娘娘多睡一会儿吧。”
银惜幽幽叹了口气:“我睡不着了。”
她惦记着那所谓天象呢,怎么还睡得着。
“娘娘别多想,那帮人定是瞎说!怎么会是娘娘冲撞了皇上呢?先前娘娘一直陪在皇上身边也没事!如今皇上一病,他们就为难娘娘,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我何尝不知道有人指使,可是钦天监那帮人油盐不进,我没办法破局。”
怎么会有人连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背后的人到底给了他们多少银子?
“算了。”银惜又闭上眼睛,尽量平复心绪:“只要皇上不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