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惜朝北面跪下,引礼女官展开圣旨,一字一字极清晰地念道:“修仪姜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谨承皇太后懿旨,册为昭妃,钦哉。”
银惜叩首于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她起身,引礼女官将手中圣旨交给银惜,又送了司礼太监出去,这才算礼成。
其他人都走了,宫内便只剩下银惜与她的宫人。
“娘娘快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去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星北接过她手里的圣旨,关切道。
“不急。”银惜摇了摇头,轻声吩咐下去:“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星北,星南,你们去取些银子,给宫里人每人包十两。”
星北和星南对视一眼,心头一喜,忙道:“谢娘娘!”
她们两个大宫女每个月的月俸才二两,十两便是五个月的月俸,更遑论下面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了。
先前娘娘生下三皇子,皇上就赏了她们所有人半年的月俸,如今又得了五个月的,果然跟着娘娘有肉吃。
“去吧,做完了就回来,本宫还有话和你们说。”
“是。”两人应下,很快就下去了。
银惜进到映月宫主殿,这里比她过去住的清秋阁要气派太多了,怪不得宫里嫔妃都想要住进东西六宫。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妆容精致,衣着华贵,满头珠翠。很标准的、挑不出错的妃位打扮。
银惜伸出手,指尖碰到镜面,似是想要摸一摸镜中的自己。
四年以前,她还是一个命如草芥的小宫女,如今她已是映月宫主位,皇三子生母,大周的昭妃娘娘。
银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便收回了手。
她的弟弟姜禾澜一直循着母亲的想法读书,前些日子还寄信给她,说要去参加会试,她不求禾澜考的多好,她只希望禾澜能够通过会试,在殿试中得一个进士,好去做官。
就算只是同进士出身也没关系。
思绪纷杂间,星北和星南已经回来了。
“你们下去吧,烟罗和小孟子留下。”银惜回神,吩咐道。
宫人们应声退下,只留下他们四人。
银惜从妆台的匣子里取出一对赤金虾须镯,递给了星北和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