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皇上没说叫什么,还有娘娘的封号,也说让礼部取。”
“他倒是省事。”银惜默默编排了一句。
“谁在背后议论朕呢?还让朕知道了。”祁栩来的时候正听见了这一句。
他穿着玄色绣金龙的朝服,头戴冕旒,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堂堂皇帝偷听墙角。”银惜侧头看过去,笑道。
“怎么能算偷听,朕正好听到这一句罢了。”祁栩走到床边坐下,关心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银惜温声安抚。
“那就好。”祁栩闻言,便放了心,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银惜眼尖地看到他手心的红色血痂,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拉过他的手,用拇指轻轻抚过,怅然问:“疼吗?”
“没你疼。”祁栩极其认真地回道。
“……”银惜一时哑然,心头弥漫起细细的疼,像是有一根针在扎。
她试探着道:“皇上其实不必这样……自古女子不都这样,怀孕生子,然后再生下一个孩子……”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祁栩笑问:“你知道为什么,各国朝廷都要把婚姻和生育放在首位吗?”
“因为……农牧、桑蚕、徭役、参军等等,这些事都要人。”银惜眨了下眼,道。
“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没有足够的百姓,再繁荣的国家也称不上强国,所以要让百姓多生。”
他唇角绽开一个温润的笑,道:“可皇室不同,皇室的人生来就是要享俸禄的,朕还要拿出银子和食邑养着他们,这样的人越少,对大周越有利。”
“所以惜儿,我们可以只生这一个孩子。”
银惜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也说不上来,于是她眨眨眼,说:“看情况吧。”
祁栩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行,随你。”
他对孩子没什么执念,多了挺好,少了也行,因为仔细算起来,有一个儿子承继大统就够了,何况他已经是儿女双全了。
祁栩的视线移到一旁的孩子身上,他站起身逗弄了下孩子,又道:“礼部拟了三个封号,你看看喜欢哪个。”
来喜适时送上三张花笺,银惜接过来,随口问了一句:“皇上要封嫔妾为妃,没有人反对吗?”
“不重要,朕都压下去了。”他又不是傀儡皇帝,何必顾及臣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