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擅琴之人不少,各有各的特色。
银惜嬉笑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皇上昨晚说可以满足嫔妾一个要求,还作数吗?”
男人的话,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自然是信不得的,所以她没打算要什么珍贵的东西。
祁栩略显不自然地侧过头,耳尖爬上一抹红,他道:“当然作数。”
银惜笑意略深,问道:“那皇上来当嫔妾的老师好不好?”
他只略一迟疑,便答应了。
“先说好,朕的琴艺可算不上精通。”
他是学过,但没有特别用心地钻研过,不过教一教她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上不用自谦,您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银惜将脸埋在他肩头,吃吃笑道:“只要说是您教的,谁敢说不好?”
“小机灵鬼。”祁栩不自觉勾起了唇角,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喜欢,心口满得发涨。
银惜只当他是爱称,又故意说道:“皇上前些日子是不是得了把不错的琴啊……”
她这话已经算不得暗示了,简直就是明示,祁栩无奈地轻笑几声,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听皇上身边的宫人说的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倒是和你要好,什么都肯告诉你。”祁栩意有所指,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朕一有点好东西,你就惦记着。”
银惜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那皇上给不给嘛?”
“你都开口要了,朕哪还有不给的道理,朕手里这些珍宝,不一直都是可着你挑的吗?”
祁栩说罢,唤来宫人吩咐了下去。
银惜勾起唇角,抱紧了他,“皇上最好了。”
前些日子,她松懈放纵了许多,或许怀孕会让人心智软弱,但她不能这样,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今仅仅是九嫔之一,她绝不会满足于此。
……
如此这般厮混了四五日,祁栩恋恋不舍地回了他的昭阳殿,银惜也久违地去了凤仪宫请安。
她刚一进殿,众妃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或是探究,或是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