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哀家是你的生母!”
“朕才不会杀你,那样只会脏了朕的手。”祁栩脚步未停,神色冷然。
太后不断后退,直到撞到了摆灵位的桌子,她再无处退让,避无可避。
“但朕绝不是不敢杀你,毕竟……”祁栩已来到了她身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俯身,于她耳边说了什么。
太后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又像是瓷器破碎一般骤然变为愤怒和恨意。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银惜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看太后这样,绝不是什么好话。
祁栩直起腰,后退几步,冷眼看着她发疯。
太后扑了过来,长长的指甲直对着他的脖子。
“皇上小心!”银惜惊呼一声,下意识捂着肚子后退了半步,生怕波及到自己。
太后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像是要掐死祁栩似的。
但老年女子和青年男子到底力量悬殊,他只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便跌倒在地。
她盯着祁栩,眼中的恨意似能凝成实质:“你怎么敢!他是你的亲……”
“来人!”未等她说完,祁栩便高声打断了她。
匆匆进来的宫人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
“太后疯了,就在静慈宫好生照料,不许她出去。”他吩咐道。
“是。”
“那些摆件都收起来,别磕着碰着了。”他看向那个牌位,“还有这个牌位,不成规矩,都撤了。”
“是。”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行,不能撤,你要把哀家的桢儿弄到哪去!”太后想爬起来,但她年事已高,摔这一下就让她一时起不来了。
“二哥当然应该在祠堂里受香火,和先帝一起。”祁栩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残忍:“母后放心,儿子知道您一心一意对先帝,肯定不会忍心惊动先帝,所以在您死后,儿子不会动先帝的陵寝,也不会动二哥的墓穴。”
“哀家是太后!理应和先帝葬在一起!”太后红了眼眶,此时她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