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惜抬起头,嗫嚅道:“我、我挺好的……”
萧似宓冷笑一声,嘲讽道:“有皇上一整天陪在身旁,姜修仪怎么会不好呢?有些人呀,就算是怀孕了,也遮不住本性。”
清贵人“嘁”了一声,气势丝毫不弱:“有些人怎么还骂自己呢?”
萧似宓自然知道她是在暗讽自己,她瞥清贵人一眼,反唇相讥:“那也比不上有些人总爱当别人的狗,却不知道,主子在不在乎这条狗呢?”
她这话说的是极侮辱人的,清贵人虽不会被她挑拨离间,但难免也有些怒气,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真是狂妄至极!
“沁充容,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皇后自昨日得了祁栩的承诺,便格外重视银惜这一胎,此时更是怒从心生。
难不成还想将她最后一点期盼都扼杀掉吗?
萧似宓虽然心中不服气,但到底不敢和皇后硬刚,于是挤出一个笑容,道:“嫔妾知错,皇后娘娘体谅。”
皇后没再理她,而是扫视一圈,对后宫众人警告道:“本宫丑话说在前头,平日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也就算了,若是有谁错了心思,敢对皇嗣做些什么,那就别怪本宫不顾昔日里的姐妹情分!”
众人低下头,恭敬道:“是,嫔妾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到底是中宫元后,无人敢挑衅她的威严。
皇后这才神色稍霁,但底下众人也不敢交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有了皇后的偏袒,再也没人敢明面上针对银惜。
整整半个月,皇上每日都留在清秋阁陪她,她确实比半个月前好了许多,只是终究离痊愈还远着。
且越往孕后期,病症越容易加重,祁栩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来陪她的时候少了些,她就又有加重之象。
宫中太医看了个遍,没一个能出些真正有用的法子的。
祁栩气的简直想把太医院那群饭桶都赶回老家去。
但这一日,一个姓许的太医找上了他。
将银惜哄睡之后,祁栩在外殿见了他。
那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太医,和容秦差不多年纪,样貌平平无奇。
许太医微一俯身,行礼问安,“微臣参见皇上。”
祁栩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轻揉着太阳穴。
“平身,你有什么法子?”
“禀皇上,娘娘的病乃是心病,自五内郁结,才会逐渐衍生出这许多症状。若只针对这些表现出来的症状而不深究内心,便是治标不治本了。话又说回来,娘娘既然得了这样的病,肯定有一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