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用过这种味道的脂粉,所以……是手串的味道吗?
银惜望着手腕上的绿松石手串,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清贵人问。
“……没事。”银惜回神,低声搪塞过去,“可能是谁用的脂粉,不用在意,吃菜。”
“嗯。”清贵人答应了一声,也没多想。
银惜却已没了胃口,她摸着手腕上的手串,心中疑窦顿起,这是荣嫔送给她的东西,会不会有问题,荣嫔会不会动了什么手脚?
可是没有理由啊,荣嫔为什么要害她?她与荣嫔自始至终都应该是同一个目的。
只能等宴会结束找太医来瞧一瞧了。
她压下心思,一抬头就看到了祁栩正匆匆走进来,他脸色不大好看。
银惜只随着众人一起行礼问安,而后又坐回座位上,听着她们千篇一律的祝贺词和皇上敷衍的回复。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皇亲国戚们的席位,在一众宗亲中,祁楹格外显眼,正如鹤立鸡群。
祁楹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金线绣吉祥团纹的锦袍,衬得他温润如玉,端方自持。
他身旁坐着的王妃杨氏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已然显怀了。
见银惜看过来,祁楹灿然一笑,遥遥举杯,又一饮而尽。
银惜回了一杯酒,便移开了目光。
殿中的歌舞毫无新意,她在外面时总想进来,如今真的坐了进来,却又发觉这里面也没有多美好。
随后又是给皇上敬酒,银惜随着众人一同站起身,跟着皇后说那些千篇一律的吉祥话,祁栩显然也麻木了,举起酒杯直接喝了。
银惜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是惠仪贵妃刚死不久,玫妃炙手可热,如今却是玫妃刚死,德妃和婉妃得意。
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
不知道这风水什么时候能转到她这边。
银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素来是不喜欢烈酒的,烈酒的味道太过辛辣呛人,如今她倒觉得这杯酒还不错,或许是因为酒的辛辣可以压过内心的苦涩。
除夕是很重要的日子,婉妃明显比玫妃聪明多了,没在这样人多眼杂的日子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