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却被邀月楼用来折磨那些……只是想好好活着,想活的像一个人的女子身上。
她们只想好好活着,不是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内心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若她真的是絮儿,恐怕做的还不如絮儿好。
活的甚至不会有她久。
她可能在自尊被人踩在脚底的时候就会去死,带着一船人去死,不开玩笑的那种。
伏月站在甲板旁站了许久,转身走向了海棠的屋子。
侍女在门口守着,并没有拦她。
伏月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乐曲声,是琵琶声响。
她的手停在门框上顿住了。
絮儿这丫头瞧着性子软,骨子里却是个倔的。
和海棠一样。
有一次絮儿不小心碰了一下海棠的琵琶,那琵琶比海棠这个人还要值钱。
海棠当下飞奔过来抽了她一耳光。
这件事情在絮儿的记忆里格外深刻。
絮儿看着娘哭了,海棠说:“你记住,在邀月楼,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然后罚她跪在屋外跪到了半夜。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嗓子……伏月活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她听过中的数一数二了。
让人只觉得骨头都要酥掉了。
吴侬软语,只是……让人感觉这声音,要比平日里更加的哀怜。
婉转的腔调,像是被梅子酒浸透了的银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