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杯,双手相环。
酒杯掉落在地,两个身影印在了一起。
只有两支喜烛还燃着,点亮一角。
床幔落下,只剩下些起起伏伏的身影与情到深处的呢喃。
烛火被夜风吹的微微晃动,帐上的鸳鸯影也跟着晃动。
床榻发出些吱呀的晃动声。
谢昭亦贪恋着此时的暖意。
伏月只觉得夏日炎热,他身上凉凉滑滑的,十分舒服。
双手恨不得黏上去。
她唇上的胭脂蹭花了他半边脖颈,喉结滚动的地方最为明显,远远瞧着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红梅一般。
朱砂梅的血红。
鸳鸯枕上落了汗,喜被也被层层叠叠的堆在角落,像是谁一脚踢过去的一般。
外头似有虫鸣鸟叫声。
……
伏月:“你不担心那些人说你入赘吗?”
伏月还在床上躺着,薄被将自己盖的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谢昭:“入赘又如何?而且我更喜欢这里。”
庄府每一处布置都让人感到温暖,而谢府……只让他回忆起每次被欺辱的时刻。
虽然最后都还了回去,可被欺辱的时刻他还是记得清楚。
这里才是让谢昭想称之为家的地方。
与她在一起,才是家。
伏月看向他腰间的锦囊,一旁还有她送的玉坠。
伏月轻咳一声,散了散嗓子里刚醒的软糯:“不是要结发的吗?”
谢昭顿了一下,眼睛转了转。
看向了她。
“那我去找剪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