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鸳说过的话,又重复一次给容渊听,容渊和沈鸳问了同样的问题。
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容渊问他,“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
容德回,“你父亲死后的这些年,我都待在这里,记不清了。”
容渊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容德愣了愣,“什么?”
容渊笑出声,“二叔把你关在这里,囚禁你,你不想离开?”
男人不出声,好似长年累月待在这里已经成了习惯。
让他离开这里,他是茫然的。
容渊循循善诱,“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二叔再也找不到你,但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待便是一个小时,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容渊回公司,像无事发生,该做什么做什么。
至于沈鸳,离开疗养院,直接回了家,需要时间消化疗养院男人所说的事。
容祁说的那个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容老爷子。
容家老爷子,知道所有的事?她父亲的死?容世礼的为人?
也对,他的亲儿子,品行如何,他最是了解。
沈鸳有老爷子的联系方式,她没想太久,联系老爷子,约他见面,地点他选。
老爷子喜欢的戏园子,可饮茶,可听戏,颇有意趣。
“突然约我见面,挺让我意外,”容老爷子谈不上喜欢她,甚至有些排斥她。
“容祁带我去见了个人,是老爷子以前领养的人,跟着容渊父亲一起长大,帮他做事的人,”沈鸳开门见山。
“什么?”容老爷子表情骤变。
沈鸳定定看他,“你知道是谁吧?他跟我讲了很多容渊父亲的事,完全不是我所听过的那些传言中的人,是另外一个他。”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容老爷子眼底尽是寒意,“想跟我确认那些话的真假?”
“知子莫若父,”沈鸳轻笑,“容世礼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