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不可能吧,当年你在宫里陪朕住了小半月,都是孙海帮你安排的衣食住行。”
“回陛下,臣那时年纪还小,许多事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这样嘛……那你还记得朕那时最喜欢的那个白玉碗吗?就是那个,你父亲他亲自为朕挑做为寿辰礼的白玉碗。”
“回陛下……记得……”
“记得啊,那个碗后来碎了,就是孙海不小心砸坏的。”
“……”
“倒也无妨,一个碗而已,朕多的是碗,砸碎了换一个就是。”
“陛下富有四海,自然是如此。”
“五郎,朕记得你也很喜欢那个碗是吧?这样吧,朕这里还有不少差不多样式的玉碗,等会儿你走时,朕让人挑些送你。”
“臣……多谢陛下赏赐。”
“五郎,朕怎么瞧着你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啊?”
“回陛下,大概是臣昨夜大喜时喝多了,酒劲还未过吧……”
“这样吗?话说你的喜酒,朕都没喝上呢,着实可惜。这样吧,今日补一番!”
朱翊钧说罢,直接下令让宫人抬酒上来,准备就在这湖边,一边钓鱼,一边补喝喜酒。
张允修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大清早宣他来钓鱼,又聊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补喝’他的喜酒?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张允修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妙,他敢肯定皇帝的目的不简单!
事实证明,张允修的预感并没有错,因为皇帝说的这‘补喝’喜酒,说是补喝,实则却是朱翊钧在单方面的给张允修灌酒!
“陛下,臣酒力不胜,万一在御前失仪,惊扰了陛下您可就不好了,臣还是不……”
“诶!你小时候哭鼻子,流鼻涕朕都见过,朕还能计较你御前失仪不成?来,喝吧!”
“陛下……这白日饮酒恐怕不……”
“朕让你喝你就喝!怎么,你还想抗旨不遵不成?”
“臣不敢……”
……
朱翊钧就这么给张允修‘强行’灌起了酒。值得一提的是,朱翊钧并不只是在灌对方,他自己也有在喝。
与此同时,一旁的陈矩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彻底惊呆了……
陈矩已经不是头一回见皇帝陛下给人灌酒了,他记得上一次,皇帝陛下灌酒的对象是李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