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嵋孝缓缓起身,不便抬手,以眼神示意风玉儿,让她看向床头总兵配剑。
“我当下令全军,不许阻拦将军的去路,将军可持此剑回归本营。”
话音未落,风玉儿纵向床头,摘下总兵配剑。
“颜嵋孝身上有伤,恕不能远送。”
谦谦说过这一句,颜嵋孝向帐外呼喊守卫。
守卫进帐,见到风玉儿手上有剑,立即大惊,拔出配刀。
“将士听着,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止风玉儿将军出城回营,违令者斩。”
守卫还想强问,被颜嵋孝狠狠瞪了一眼:“你是要做第一个违令的人吗?”
在守卫出帐传令后,颜嵋孝对风玉儿轻轻有礼:“如我所说,颜嵋孝有伤在身,不能远送。”
真的如此简单?
眼见风玉儿持剑不动,颜嵋孝心知她是在怀疑其中有诈。
轻轻走回床边坐好,礼音送客:“请将军即刻回营,我也要静心养伤了。”
风玉儿转头走向大帐门口,半掀帐帘时,突然拔剑回跃,直取颜嵋孝的咽喉。
颜嵋孝一心放人,哪能料到她此时骤下杀手?
风玉儿好功夫,只一眨眼的瞬间,剑尖已经点上颜嵋孝的颈项。
冰冷沁透了肌肤。
如果她一剑刺下去,颜嵋孝唯有受死而已。
“你不会武功?”风玉儿大惊。
“我不会武功。”颜嵋孝老实。
“不会武功之人,怎么能做总兵?”风玉儿切齿冷笑:“你少要骗我!”
“因为我懂阵法。”剑在喉上,颜嵋孝淡淡一笑:“将军,你仔细想一想,古来善用兵法者,似乎都不会武功,所以,这并不奇怪。”
没错,孙武,孙膑,卧龙,凤雏,都是大兵法家,又有哪一个是懂武功的呢?
剑锋从他的咽喉上偏移三寸,改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颜嵋孝不喊守卫搭救,回头望向帐帘,也没有见到埋伏。
难道他真是有意放我走?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风玉儿的问声依旧冰冷。
“你是辽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