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月:噗嗤。
凌霜魂一眼望去,发现连小巫都在斗篷下低头偷笑,可见是完全跟着言落月学坏了!
两个纸人被凌霜魂训斥一番,肩膀微微收拢,表现出很惭愧的样子。
它们朝两具棺材磕了个头,站起身来,之前被压得扁扁的脚杆仍然没有复原。
就用这扁扁的小腿作为支撑,纸人们一步一蹭地站回原来的位置。
那么现在,冥离婚仪式就只剩下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凌霜魂咬了咬牙,鼓起不亚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
白鹤用自己清润高亢的音色扬声道:夫、妻、对、骂
言落月:
巫满霜:
即使对于最后一步早有预料,但是这突如其来的骚,还是差点闪了两人的腰。
见他俩一个低头,一个捂脸,久久不曾动作,凌霜魂痛心疾首,深感自己误上贼船。
你们不会连这个步骤也要我来代骂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照凌霜魂看,月老庙就多余把这俩人抓进来。
干脆让他一个人自办自演,自夫自妻,自己再当个司仪。
一人唱转三台戏,一个晚上过去,多少对儿新婚夫妇都他能给办离!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言落月都能听清凌霜魂磨牙的声音。
握拳压了压嘴角,言落月庄严道:不,这就不劳烦小凌你了,你喝口水,先歇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巫满霜便无助地抬起头来。
在这个环节里,夫妻前缀其实很无所谓,本质上跟小孩子扮家家酒没有两样。
真正让巫满霜为难的,是后面的对骂要求。
骂人话他学过两句。让言落月来骂他,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