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发现了,还挺快。”
我大包小裹地噌噌往前蹿,后边已经乱了套,可那嘈杂的脚步声却选择了与我们相反的方向。
这下我就开始寻思事儿了,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陈志小声嘀咕:“诶?他们没追过来。”
“嗯,那我们追过去。”
“啊?”
他们不来找我,那我去找他们总行吧,总比盲目乱跑好。
我让陈志关了灯,抗着他们循声摸了过去,那些人的脚步虽然杂乱,却并不慌张,而是有商有量地赶着路,听起来人数可不少。
好在我们虽然人也多,但走路的脚只有一双,就这么隐没在黑暗里悄悄地尾随着。
我听着他们闲庭信步,似乎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庄园里赏景,彼此还说两句笑话。
不过那些话的内容却血腥暴虐,他们的语气轻松雀跃,好像讨论的只是一道新奇的小吃。
这些男男女女,年龄各不相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着去开什么例会。
我们跟着他们拐了得有三四个弯,中间至少摸到了四道门,不敢想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摸到了下一个转角时,我刚准备迈步就感觉到陈志突然狠狠捏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就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
陈志还是手快,绕过我的脖子把小老三的嘴也堵了个严实,我们三个的脑袋就这么挤在了一起。
隧道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等了得有半分钟,这才有一个女性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疯?”
她的声音瞬间让我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形象,简直就是我中学的教导主任。
随后另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重重吸了两下鼻子,还像忍不住似得笑了两声,“嗯~空气里有一股,香甜的,醉人的,甜葡萄味~”
他说话就像吟诗,连声音里都带着笑。
另一个男人嗤笑了一声:“你的甜葡萄不好找哦,上次听你这么说还是好几年前呢。”
那个诗人咂吧了几下嘴:“血这种东西是很讲究的,年龄、性别、环境,还有近几天的饮食,乃至心情,都能影响血液的品质。”
说着他们再次迈开了脚步,另一个人还在跟他逗趣:“那你说,这颗甜葡萄的心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