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真认了也没坏处,反正他活不到要你敬孝道的那天。”
“认来做什么,我早就不需要爹了。”
“那你需要什么?”
“……”
突如其来的沉默。
乔七瞥他一眼,大概知道对方心里在想谁,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金松饭店这一年来摊上不少事,白项英这老板不好当,你别太刺激他了。”
“好不好当都是他自己要留在这儿,我给过他一走了之的机会。”
霍今鸿不耐烦地用指关节扣击桌面,“让你别管你非要管,我说过除了这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想怎样!”
“你以为我想管啊,白项英以为你是真死心塌地的跟了何连胜,每次见我都要发脾气,说是我教导无方害你变节!”
“他会跟你发脾气?怎么发的?”
“还能怎么发,板着一张脸逼逼叨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真的很受不了你们,什么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他没说错,是你介绍我认识何连胜的。”
“话是这么说,但当初你从警察局跟他回治安队可没有跟我打过招呼。”
乔七无所事事地又拿起筷子,“实话告诉你,我本来已经做好随时清理门户的准备。”
霍今鸿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对方确实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因此听了这话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那后来为什么不清了?”
“看你还有点良心。”
“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是何连胜指使我跟你保持联络?”
“怕什么,要杀你随时都可以动手。”
这话说得轻松,但又不像是有玩笑成分。霍今鸿素来受不得挑衅和威胁,此刻听闻此言却也未感到不快,因为知道对方是实话实说。
眼见乔七把最后一粒肉渣从干辣椒里挑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刚好一顿饭的功夫。刚想最后再说两句,这时窗户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他停下动作,下一秒猛地撞开凳子站了起来:“七爷……”
“怎么了?”
“快走……何连胜找过来了。”
车刚刚开到饭店门口,还没有完全停下,但已经可以清楚听出何连胜的声音,随身只带了一名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