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信佛。
佛也不会渡人。
上完香后,孟棠安又到邬卓寺的千年槐树前,拿起一枚木牌,思索片刻后,执笔写下了一句话,用红丝带挂在槐树上。
写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想着等会该怎么顺利离开。
冷风吹过,细雪纷飞,国槐挂满了红丝带,随风飘扬,那枚木牌的字迹若隐若现。
“施主。”
…
大理寺。
一众官员正在商谈案子,不知谁提了一句寺会,话题就开始走偏了。
“我家家眷说要在邬卓寺小住几日,可怜留我一个孤家寡人。”
“我今天要陪我家内人去邬卓寺祈福,等会就不陪诸位喝酒了啊!”
谢洵听着他们的话,看着文书的动作凝滞片刻,竟有些看不下去,过了一个多时辰,愣是半点进展也没有,干脆扔在了桌案上。
“自己去不就行了,何需还用人陪。”
谢洵极少参与这种话题,那人闻言愣了下,赶忙道:“这怎么能一样,一年就这一次,更何况我家内人身子柔弱,我不陪着她去不放心啊!”
谢洵没再说话,过了约莫一刻钟,突地起身,往外走去。
那些人面面相觑,也不懂谢洵怎么就走了。
“备马,邬卓寺。”
…
身后温和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中吓了孟棠安一跳。
她转身看去,是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四周也没什么人,杨枝花他们都在远处等着她,点了下头:“师父。”
他看上去年事已高,眉眼如同一卷展开的佛经,将温和二字刻在骨子里,双手合一,对她笑了笑:“这一次,别再弄丢了。”
“啊?”孟棠安听得一头雾水,“您认错人了吧。”
怎么还自来熟,她又没见过他。
谨慎起见,她诚恳道:“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