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摆摆手,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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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只歇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宫中替宫忆安处理政事儿了。
从前他以为宫忆安死了,一心只想着把晟帝拉下来,再重新选一个他觉得合适的人当那皇帝。
他虽没有兵权,却是实实在在掌握了朝中大半的人手,晟帝能看到的折子,都是经了他的手的。
昨夜晟帝瞧见他和裴寂站在一块儿时,那一闪而过的暗芒他可没有错过,毕竟他可是知晓晟帝最多罪过的人。
裴寂拿出的罪证也多是出于他的手。
他浸**官场多年,自是懂得该如何掌控整个朝局。
掌控了京都,到时再掌控边疆兵权,便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大部分兵权不是集中在一人之手。
昨夜裴寂一句话便让北疆大军退回了北疆,那时他便知晓这大晟的大多兵权,都在他的手中了。
虽然他传的是肖国公的口信,可是肖国公和他也难分彼此。
裴寂手里的兵权,自是不止是他所知晓的十万禁军和北疆大军这么简单。
就如宫忆安所说的,除了相信裴寂,也别无他法。
“苏相倒是勤勉。”
苏淮抬眸看去,便瞧见裴寂逆着光走进大殿。
身姿挺拔,步履轻盈。
只是,让人看不清。
“王爷怎么有空来?”
裴寂道:“本王想着相爷怕是忙得捉襟见肘,想着来相帮一二,不知相爷可需要帮忙?”
苏淮扯着嘴角笑了笑,“王爷难得如此好心,若不是与您共事多年,我怕是真的要相信了。”
裴寂上前走了几步,一掀衣袍在苏淮对面坐下,一脸的漫不经心,“苏相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王虽不能帮相爷处理政事,可不是能为相爷解惑不是?”
苏淮从折子堆里抬起头,“不妨王爷先说说,本相有何困惑?”
“嗯。。。。。。”裴寂微微抬起头,还真是做出一幅思索的样子,“例如本王何时撤出宫中的人手?例如本王到底还掌握着多少兵权?例如想在朝中谋一个什么官位?”
“王爷要说这个,本相倒是多了几分兴趣,王爷不妨再仔细说说?”
苏淮放下手中的笔,一副想认真谈话的样子,可那眼底藏着的都是防备。
“本相和宫忆安在王爷眼里怕是没什么遮掩了,整个大晟已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在这等时候,王爷也可放心说几句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