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睡了人家男人,还害死了邢如意未出生的孩子,真是罪孽深重。
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桂花顿足捶胸。
风铃慢慢睁开眼,抓上她的手。
“嫂子,不怪你,是俺……自己不小心。”
“妹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呜呜呜……。”桂花抱上风铃大哭。
还抓起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
“嫂子,你别这样,这就是命,命啊!!”
风铃只能认命。
或许自己命里没孩子,怀上也让老天给收走了。
只是苦了男人如意,后继无人。
桂花哭,风铃也哭,俩人哭成一团。
旁边的群众劝的劝,烧水的烧水,熬汤的熬汤。
还有人拿出大枣跟红糖,煮水给风铃喝,帮她补血。
流产等于坐月子,暂时不能起来,否则会落下月间病。
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风铃流产的事,邢如意起初不知道,女人不准任何人告诉他。
那条大水渠在不断延伸,越来越长。
一个礼拜后,在疙瘩岭三个村群众跟一千多外来工的努力下,终于挖通了。
从村子的最低处一直延伸到断天涯。
滔滔的洪水奔流而下,眼瞅着水位逐渐降低,山村的面貌在一点点恢复。
所有人欢呼起来,热泪盈眶。
被淹没的梯田跟庄稼全部显露,大树也一棵棵再次挺立。
邢如意的梯田因为地势高,水位上不去,所有果树全部保住,没有一棵被淹死。
但蔬菜是保不住了,被淹死不少。
七月半,正是蔬菜的衰败期,前期已经挣到不少钱,因此损失并不大。
玉米几乎颗粒无收,统统倾倒,变得枯黄萎缩,一粒也收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