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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县令是女子,守城的将领也是女子,大家也就私下议论,没有谁当面提出异议。
但对于生活极其艰难的女子来说,有个谋生之处就已是不易,言语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们乞讨,风餐露宿都过来了,还怕几句闲言碎语。
宋典又继续说道:“凡是五岁以上的孩子,县衙会开设学堂,男女皆可入学,当然将士的子女优先考虑,入学是免费的,但所需餐食和学习用具是需要花费的。”
宋典这样说,大家更心动了。
他们的孩子还有读书的希望,这简直像做梦。
而对于那些寡居带孩子的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所以还是有不少女子心动的。
流云和宋典并不期望一开始就有多少女人加入,只要有就够了,只要有就一定会慢慢变多。
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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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阴雨绵绵,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
本来是春光乍好的时节,却让人整日窝在家里,人好似都有发霉的迹象。
国师和钦天监都在算什么时候能停雨,始终没给出个准话。
四月下的更大了。
京城并不是多雨的地方,这样的下法不免让人,人心惶惶。
千百年来水患与干旱都是历朝历代的农民所最关心的事。
稍有水患干旱就会造成农业减产,严重的就会绝收,再加上官吏暴政,很多时候会弄得人们家庭破产,妻离子散。
本是春种的时候,连绵不绝的大雨,让那些看天吃饭的人绝望。
苏棠和谢时宴窝在书房里。
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相公,这天怕是不会好了。”
“你担心会有洪涝?”谢时宴看着苏棠略有些忧心的神色问。
“不是担心,是一定会有。”
“虽然我也觉得极有可能发生大的水灾,但为何娘子如此笃定?”
“谢时宴,我在岐山睡了一觉,得了些许荀氏的真传。”苏棠觉得自己也不算说谎。
谢时宴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