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的冬天很冷,山上的风有时候像刀子一样刺向你露在外面的任何部位。
国师四十多岁的人,已经头发花白了,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苍老。
他多日前,就收到了荀祉的来信,苏棠是不会留在岐山了。
此时他主动来到了圣女殿。
“荀天启,你用禁术了?”圣女看着国师的样子,有些怒意。
“南卿,我是国师。”
“这么多年,岐山还是留不住你们皇室子弟的心。”圣女说着,有些嘲讽的无奈。
山下来的人,终究是不属于岐山的,不知道是父系血脉的力量还是权力的力量,和岐山相处这么多年,国师还是无法以岐山的利益为先。
“你给苏棠占星布卦了。”
“谁?”圣女知道国师说的是谁,但还是故意问道。
“荀祉的未婚妻。”
“哦,你说那个女子啊,是的。荀天启,她和荀祉并非良配,她与国运相关,你却想将她束缚在岐山,此举对岐山不利,我自然会阻止。”圣女看着国师苍老的面容,心里是惋惜的。
“谢家那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荀天启,不论是什么好处,当你做出于岐山不利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若你要与我为敌,我也不惧,只要你的事情公之于众,你并不会得到多少拥护者。”圣女是不惧的,若国师无错,确实不好对付。但现下,国师使用禁术,且对岐山不利,她完全不惧。
“我要下山去朝堂了。”
“你用禁术冒着被反噬的风险,都没能化解国运的危机?”这明显是要入局去试了。
“南卿,你为苏棠算过,就知道她关乎国运,联系紧密。”
“但国运多年前就运势下沉,紫微星黯淡,萧家之事后,越发明显,我一直寻找关联,都无果。”
“直到萧将军送上苏棠的庚帖,我发现了极大的关联。”
“但到底是何关联,我没勘破,当即便定下来她和荀祉的婚事,以寻求解决之法。”
“我推衍卜算了三年,都没算清楚其中的因果,我也曾下山观察过苏棠,无帝王相,无凤命,所以这种关联在哪里,我始终没找到。”
“所以我用禁术想破除这种关联,一国的国运和一个女子息息相关,太危险了。但是七年,还是功亏一篑。”
“完全没效果?”圣女很疑惑,七年时间已经使用了禁术,不应该完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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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明明已经成功了,但不过片刻,这种关联却愈发紧密。”
“可你若是成功,苏棠应该会受到波及,不死即伤,为何成功了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