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外公是一个正真的大丈夫……”谢时晏这一刻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他握着苏棠的手有些紧,陷入了沉思……
谢时宴时常反复琢磨一件事,但他很少反思自己,反思也只是在某件事上的决策是否完美。
他这是第一次认真的审视自己。
他的眼里好像从来只有能跟他平等对话的人,其他人都被他统称为其他人,不值得费心。
在苏棠之前他的眼里是没有女子的,母亲已经算思维跳脱了,但依然没有走出世家礼仪的束缚,也没能在世家礼仪中怡然自得。
而其他很多女子就更难平等对话了。
至于为什么难,他其实也是知道的,他只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苏棠不知道谢时宴在想什么,但对外公的称赞她不能再认可了:“外公自然是极好的,最好的。”
外公是她遇到的最尊重女子的男性。
不是站在强者的姿态去保护她们,怜惜她们,外公是相信女子原始力量的,也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她们找到她们的力量。
“那外公定然是能管得了我们的。”
“谢时宴,我们不告诉外公,他怎会知道我们干了什么?”苏棠侧身转过头,看着谢时宴。
谢时宴看着苏棠比月光更亮的眼睛,只看了一下转过了头。
“苏棠,你别急,我明日去下聘。”
“明日不行,我要去文渊侯府参加宴会。”苏棠有些遗憾。
“那一起?”
“好。”
“谢时宴,江湖的兵器量应该不少,他们的兵器都是哪里打造的?问这个问题需要银子吗?”苏棠话题转的很快,这也是她和谢时宴聊天的常态。
“如果需要,你还会给吗?”
“会给,先欠着,以后从我的月例里面扣吧。话说,我以后一个月月例多少银子?”
“和我一样,五千两。”
苏棠瞬间觉得明天的宴会也不是非去不可,这晚嫁一个月就损失五千两,晚嫁一天就是一百六十多两,实在是不划算。
她就不知道谁家的月例银子是按千两算的。
“要不,你明日还是去下聘吧,宴会下次再去?”
“明日还是去吧,未婚妻没有月例的,婚期提前一些就行了,晚一天下聘不影响婚期。”谢时宴笑了,世人生存谋求和争夺的不过是金钱和权力,但很多人往往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