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芸芸回忆:
“那会儿,估计已经生下了你,只是你阿父瞒的死死的,大抵也是不想和我有牵扯,我心里明白,也只是以礼相待,不敢逾矩半点,怕讨他不喜。”
“然后呢?”岐姒问。
“然后……”木芸芸怅然一笑:“然后有次酒后,又犯了糊涂,醒来后我更加不敢面对他,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没想到又害他怀上了幼崽。”
“你,简直无耻!”
“对你阿父,我自是百般愧疚,无从弥补,可对你,我问心无愧,倘若我早知道有了你,也不会不闻不问这么久,只是,现下一切都晚了。”
木芸芸蹲在她面前,想揉揉她脑袋,只是手伸到半空,又放下来。
见她这个动作,岐姒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木芸芸叹了一口气:
“我是个不称职的阿母,你恨也好,怨也好,都是应该的,只是你阿父疼你爱你,怕你长大行事无度,这才用错了方法。”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擅闯领地在先,还伤我族人!”她执拗道。
“你怎知一定是我错?”木芸芸耐心解释:“大族长诬陷夜鸟族私吞供奉,把人差点活活打死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哼。”
这些,她当然知道。
她就是拿这个理由顺理成章的杀她罢了。
只是这些,她不会说。
“想来你阿父也没和你解释。”木芸芸替她把话圆了回去。
“他脾气素来如此,无意解释,又万事不肯低头,你随他这性子,又拗不过他,自然讨不到半点好。”
岐姒突然抬头。
“那你明知他不肯低头,为什么不让让他?”
“他躲我都来不及,我又怎么敢接近他?”
“你总有这么借口!”岐姒撇开头,不愿意再看她。
木芸芸无奈,索性也不再劝了。
“那这样,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在山里待着,等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们再回去。”
“这小竹鼠你吃不惯我就去给你打一只野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