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没说话,只心疼的抱着她。
她还记得神农氏过来的日子。
那些阿翁说,阿父没多少日子了,有味仙草要从凤麟送过来,送过来后,阿父就要走了。
她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拉着阿弟想要瞧阿父最后一眼。
只是没想到,送仙草的人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听大巫医发火她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雌性强迫阿父,丢下她和弟弟,让她成为野种。
她怎么能不恨。
她恨到要杀了她。
这些年,下人的奚落让她刻骨铭心,她要杀了她,让她付出代价。
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那三寸长的刀,一刀捅了进去。
没想到,她不仅没死,还把刀刃握在手里。
她当时已经做好了要迎接她怒火的准备。
只是。
没有。
她就那样走了。
连句责备都没有。
她又被她丢下来。
让她对她的恨,对她的怨,都无处发泄!
她连控诉都没有机会。
她想不通。
为什么阿父为了这样一个雌性打她。
明明她那样冷漠无情丢了他们,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惦记她,她死了才好。
岐姒死死咬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手心还是疼的,被打肿的小手有了淤痕,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突然。
山兽嘶鸣一声,震啸山野。
岐姒蜷缩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