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六月十一,宜嫁娶!”席应真笑道,“谢老爷以为这日子如何?”
“一切都道长做主!”
“谢老爷客气了!”
双方都在笑,但是席应真的笑中,却有着丝丝的疑惑。
朱五最讨厌的就是繁文缛节,按照原来的说法,汉王大典封赏群臣之后,随便找个日子就行了。
为什么突然变卦了,说选个好日子呢?
还变得这么突然,今日一早朱玉来给席应真传话。
朱五昨晚上做梦,梦中已故的亲人给他说了一个黄道吉日。
这事,有些透着蹊跷?
“莫不是,小五有事要在大婚之前办,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席应真越想越对,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小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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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是江南富豪们,贺礼的礼单。”
私下里,李善长还是叫朱五主公。
今日没有朝会,但是麾下所有重要的文臣都聚集在朱五的书房里。
当着所任的面,李善长把一张礼单放在了朱五的案上。
朱五看都没看,“你收着吧,我看不看的,没啥用!”
“您还是看看!”李善长笑道,“可是不少呢!”
屋里的人,顿时一阵轻笑。
江南的富商豪门,为了讨好朱五找个汉王。唯恐礼轻,奇珍异宝送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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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都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朱五笑笑,看向众臣,“他们要是多送粮食,我还能高兴高兴!”说着,摆摆手,对李善长道,“收的这些礼,看看能不能换成粮食什么的,打江西咱们的粮草还有缺口!”
江西,早在汉王大典之前就定下的策略。
但是和脱脱近三个月的大战,军中积蓄的粮草直线下降,朱五也有些头疼。
“那好,臣挑一匹送入汉王宫中,其余的都交给商人处理掉!”胡惟庸为户部侍郎,这事正好落在他的身上,于是出口说道。
朱五却板着脸,“一件不要留,都处理掉,换成粮,换成铁,换成一切咱们需要的。”
“可是主公,您如今已是汉王,大汉的王宫实在不像样子。”
“寒酸就说寒酸,什么不像样子!”朱五说道,“摆满奇珍异宝就不寒酸了吗?富丽堂皇就不寒酸了吗?老李,我说过,咱们大汉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要那么多宝贝有什么用?大典那天我说了玩物丧志,你忘了?”
这已是极重的话了,胡惟庸低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