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不识好歹,他真是陈爷,我跟的是山子哥,我还不知道吗”
“他……他真的是……”
我让人给扶起来,扶到桌子后边的沙发上坐下。
“陈爷。
”这人怯懦地看我,拉着旁边生哥:“你快给陈爷跪下,啧——跪下啊你。
”
服务生拿来毛巾,给我敷脸。
“陈……陈爷,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老,希望您别在意,我不知道是您。
”
我有点点清醒了:“下手挺重啊。
”
“陈爷,真是对不起。
”生哥将那个女人拉过来,揪着女人的头发:“陈爷,都是这个小贱人,都是她——我现在就让人教训她,给陈爷出气。
”
女人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我面前:“陈爷——陈哥——不关我的事,都是生哥让我这样做的。
”
“妈的!臭婊子!栽赃老子!”生哥抽了她的头。
“别打了,演给谁看呢。
”我揉揉眼球,肿起来了:“不知者无罪,我又没怪你们,都是我自己犯贱。
”
“哪里哪里,陈爷您要是这么说,那他们可就更无地自容了。
”和事老笑眯眯地,挺尴尬。
“你是跟山子的”我问他。
“对,我本来是南城天门桥堂口的,现在跟的是山子哥。
”
“以后把罩子放亮点儿,别到处欺负人。
”我问这个生哥:“你是混哪里的”
“小弟就在附近混饭吃,没跟哪个老大。
”
“以后你跟我吧。
”
“多谢陈爷抬举!”
“不会少你饭吃的,别动不动就用这种方式来骗人钱,今天要换个人,还不被你打的进医院了。
”
“那是那是,陈爷,您喝茶。
”生哥蹲下,替我倒茶,一个小喽啰的样子。
韩同,我又想起他的话了。
不能再
这么下去了,南城,交给瘦子吧,我还待在北城。
耳边嗡嗡地,似乎听到爷爷在说:阿杰,听韩同的话。
我在酒吧门口的草坪边呕吐,胃中难受、翻腾,像是要死了一般。
“阿杰!”
谁谁在叫我……嗯,是池见锋,同学。
“你怎么在这儿”池见锋拍击我后背:“没事儿吧你,喝那么多酒。
怎么连口干的都没有,你没吃饭啊”
我灌了几口矿泉水漱口:“这么晚了,你还出来瞎混。
”
“我刚和几个朋友在对面吃饭的,他们请我进去喝酒,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我坐在草地上,想抽烟:“有日子没见你了,你过的还好么”
“就那样,对了,上次同学聚会,你答应帮我的。
”
我痴痴笑出声:“我现在都快成黑社会了,你还要我帮你。
”
“这我倒没听说……”他让旁边站着的两个朋友先进去,自己留下来陪我:“你好像很不开心,遇见什么事了你和冉静静的事儿黄了”
“我们根本没在一起。
”
“没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这样苦恼,是为别的女人”
“不说了,你还是去玩吧,别管我,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
池见锋没进酒吧,找了辆的士,带我去他的住所。
还是同学够哥们,知道关心我。
池见锋住的地方不咋样,和几个人公用的出租房,一个月房租五百块钱,他现在和几个兄弟在街头卖烧烤,勉强能维持生计。
“见锋,你父亲还好么一个人在乡下”
“嗯。
”他给我烧水,在房间内忙来忙去的,穿着汗衫:“他腿脚不好,不喜欢在城里。
我二叔在老家照看他,过年我会回去的。
那个,你到底什么事那么郁闷啊咱们是同学,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