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命的交情。
”李少风说话爽快,不带含糊:“我在轩城的时候,都是秃子帮忙,我才能混饭吃。
这个地方也是秃子介绍过来的,如果不是他,我早没命了。
魏爷,你喝什么酒”
瘦子说啤酒就行。
“你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过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您不不说,我又何必问呢。
呵呵……魏爷——”
“叫我陈少吧,我习惯这个称呼。
”
“那……行!”李少风替我们摆好筷子和吃碟,用咬咬开三瓶啤酒,没人一瓶,给我拿杯子倒满:“我不问你们在这里待多久,多久都没关系。
就在‘零号赌场’里,要女人还是要赌钱,我这里包圆,不用掏钱,都算我的。
”
这么豪爽,而不带心机的人,除了瘦子,我还真没见过。
“你在赌场权利不小嘛。
”瘦子说。
“我跟的是冰哥,前年过来的,他看的起我,让我管这个场子。
我嘛,也算轻车熟路,在轩城我就是混赌场的,规矩门清。
”说着说着,李少风都蹲在凳子上了,叼着香烟,眼睛被熏的睁不开:“前年……大概……四月份吧。
对对,四月份,好几次场子里闹事,都是我摆平的,不然冰哥也不会让我当这里的管事人。
”
“你有能力,当然不是池中之物。
”我没想奉承他。
“陈少,你这话说的我舒坦。
不过也不轻松,哪天没人闹事呢像这种场子,打架是家常便饭。
你就拿……我想想啊……”他啧啧地沉思一番,然后说:“你就拿上个月的事情来说吧,‘天开赌场’的几个人过来闹事,人家势头大,一来就是两百多号人,我们当时人手不够,你猜我怎么着”
“怎么着”我和瘦子同时问了。
“我直接关门上锁,溜之大吉,哈哈哈!!!”
这不是在说我们眼下的处境么能伸能屈才
是大丈夫。
“人家赌场好好的干嘛找你们麻烦”瘦子问他。
老板端着烤鱼过来了,打了火,我们边吃边说。
“来来来,先动筷子。
”李少风嘴巴一舔筷子,在锅里搅动:“乘热吃,辣子过瘾。
那个——你刚才说人家为什么找我们麻烦切,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嘛,贱的呗,看别人生意比你的好,就有那么些皮痒的人。
”
“就没有别的原因”我也问了。
“原因还是有的,冰哥不止一个场子,还有两个,其中有一个慢摇吧,里面新收揽的几个妞都是从‘天开’那头挖过来的。
他们才气不过,要我说呀,马子像跳槽,那是人家自己个儿愿意,老天爷都不管这事儿。
就是看着冰哥小弟少,势力不大,才敢这么张狂。
”
“后来怎么没找你们了”
李少风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让我们随意,吃了一口,说不错,继续说道:“这事就不是我管的了,听冰哥说,拿钱解决的,五十万呢。
”
我们吃完了饭,肚子饱了,每人喝了有三瓶啤酒,都是冰啤,天气热,喝的真痛快。
我身上的伤让李少风挂怀。
“陈少,你怎么满身是伤的”
“刚才还说你不问的。
”瘦子窃笑,摆动筷子:“你现在怎么又问了”
“我可没有多嘴的意思啊,我是想了解陈少的身体,好知道给陈少安排几个女人啊。
”
“算了吧,今天休息,明天也休息。
”
“得,算我多嘴,我自罚一杯。
”他朝老板打个响指:“老板,再来几瓶啤酒啊,没看见这儿都空了嘛。
”
晚上,我们睡在赌场后头,是个员工宿舍,给我们安排单独的一个房间,装修的可以,和宾馆差不多了。
瘦子倒头就睡,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瘦子说手痒,想去赌两把,我闲来无事,陪他一起去,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