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
”我安慰她:“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事情的源头,我想找舒柔谈一谈。
除了韩长生,想不到其他人。
”
莉姐对我的话笑笑,连抽了两口烟:“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么?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生意。
这个月还有一周半的时间,还差十几万的营业额,你让我上哪去找钱。
”
“那大不了就不做这个夜场妈咪了。
”
她摇头,站起来,离开客厅,去了卧室。
没给我留下一句话,无言,已是有言,她心里一定会说:感情你不愁钱花。
陈永坤说过,莉姐算半个富二代,即便没了这个工作,也能有高于普通人的生活。
她怕是喜欢上这个工作了。
后来,她去睡觉了,都没洗澡。
我在客厅里发呆了一会儿,然后给舒柔打电话。
“弟弟,你找我?”舒柔骚气冲天的声音。
我放下手机,开了免提,给自己倒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
“哟,现在说话都带着老板口气了,你在天籁赚了多少钱,那么牛气。
”
“够吃,够用。
”我盖好瓶盖,喝了一口,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就当舒柔坐在我的正对面:“天籁抢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我是闲的蛋疼啊,去做这种事。
人抢走了,那你不是就上岗了吗?你还记得我第一晚和你说的话么,我需要你的枪口只对准我。
”
“记得。
”我的酒杯对准手机,冲它一指:“我好像没说过是男人被抢走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要被挤兑上岗呢?”
见手机沉默,我哈腰,继续指着它:“这件事你肯定知道。
不是你就是那个‘他’。
”
“那……你现在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兴师问罪吗?”
“谈不上。
只是想平事。
”
“
为你,还是为了莉莉那个婊子?”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
“笑话!”手机炸了下,又徐徐出声:“你和那搔货住在一起,干了怕是不止十次了吧。
这种浪货,成天围着几十个男人转,乞丐都能操的婊子。
林杰,你不是想要平事么?简单,来找我。
”
“我是会去找你的。
”
“就今晚。
”她回答:“我要的是马上。
别和我找什么借口,你干了她无数次,我只要一次。
”
事到如今,只有拿韩长生做挡箭牌了:“我不想和韩长生撕破脸皮,你现在还是他的情妇。
”
“他?你以为你这个准爹就我一个女人吗?他两天都没回来了,指不定和哪个搔货去浪了。
”
好气又好笑,怎么天底下的女人都喜欢骂别人是婊子、是搔货,自己却摘的干干净净的。
舒柔说这些无非是要证明自己算的上是比窑姐干净一些的‘贞洁烈女’。
她配么?我真替她可怜。
舒柔找我也对,指不定哪天,韩长生就一脚踢开她,另求新欢,从一开始,她就是个木偶,一个用来泄欲的工具。
“来,还是不来。
”手机声音冷漠、淡定。
“等我半个小时。
”
“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在一阵嘻哈中,那边挂断了。
我喝下杯子里的酒,拿上衣服和莉姐的车钥匙,推门而出。
时间很晚了,开车需要亮灯,出了大门时,我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很熟悉,但太黑,看不清楚。
这个女人……是女人,是的,看不清脸,但圆润还是挺着的。
如果是男人,那我看到的一定是人妖了。
随之一笑,我踩了油门。
半个小时,我到了家门口,大门开着。
没见着管家,铁门嘎吱了一条缝,经风一吹,感觉像要进吸血鬼的古堡似的,摇摇曳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