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往通道拐弯处走去,那是去休息室的方向。
我紧步跟随。
包间内,就她一个人,刚刚坐下。
我推门进去时,她胆怯地往沙发最远处靠去,还在怕我。
“这东西真不是我偷的。
”
“那……你为什么要进女厕所。
”她的话语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而是默默地、带有些许肯定。
我掏出白色内内,搁在桌面上,指着它,义正言辞:“我去女厕所,是为了抓贼,这东西是云鸠偷的,被我抓个正着。
可他跑了,我要出门,又被你撞见。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如果真是我,我会自-慰结束以后,还放在手上等着别人来看我的笑话”
听了我的话,春燕傻眼了:“你……你还用这个来自-慰”
老子日了鬼了!我是这意思!
“我没有!”
这一声,几乎是喊得说出来的,裹满了整个包间。
春燕下意识去拿一瓶开封的啤酒,放在嘴边,没喝:“你真的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这也不是我的东西。
”
绝望了。
我瘫软在沙发上,狠抓后脑勺,抓起桌上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良久。
春燕说:“几年前,在我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
“你”我依然躺着,漠不关心:“你的小裤也被人偷”
她点点头,不大乐意地看我:“是上身衣服,不是下面的。
而且,是我哥哥偷的,他……我被他强了。
”
慢慢的,我直起腰身。
她的脸很呆滞,没有害怕,也没有一丝的质疑和笑容。
天底下居然还有哥哥欺负自己妹妹的,简直禽兽不如!
春燕开始给自己灌啤酒,嘴角漏出很多酒渍:“从那时候起,我就相信,这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这话有点伤人
吧,连我一起骂了。
“你报警没”
她无奈中浅笑,摇头:“我哥哥本身就是警察,官官相护,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
父母也不相信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认为我是个贱女人。
那么,干脆我就做出一副贱女人的样子,来给他们看。
”
春燕开始抽烟,吸的很猛。
“所以,你的遭遇也和我一样。
”我戳着自己的胸口:“我也是被冤枉的,可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
“不一样,物证摆在这里。
”
呵!
妈的,解释不清楚,哥已经不想解释了。
那个什么云鸠,不开除他,我就不算楚家的爷们!
“所以——”春燕拿着酒瓶,要过来和我碰:“男人全都一样,我敬你的大胆,来!碰一个!”
我没理她,独自喝自己的。
春燕不感到诧异,她反而乐了,笑的眼眶出泪花。
包间的安静保持十分钟,相互的郁闷也僵持了十分钟,春燕喝的酒不比我少,她总是傻傻的笑着,笑的跟个疯子一样,有些瘆人。
我内心涌入一股暖意,开始同情她。
春燕喝的酩酊大醉,躺在沙发上,我过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还有胸前的酒渍。
不对她抱有任何不堪的幻想,只有同情,只有可怜。
莉姐推门进来了。
她穿着白色金花连衣裙,裙底很短,接近臀围。
“啧啧啧。
”莉姐高姿态,迈着轻佻的步伐:“陈少爷,你们在这里是要放一炮”
将春燕的头搁在沙发上,让她平躺下来。
“你也不问问原因,春燕只是喝醉了,我帮她擦干。
”
“擦干”莉姐轻蔑道:“那我进来的还算是时候啊,你们都已经战斗结束了,直接用纸了,你该不会直接把东西送到春燕嘴里了吧。
”